沈诺沉默住。
也是,像裴既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考虑房间够不够用。
她借着观赏客厅摆放的艺术品,转移话题:“这个陶瓷瓶子很有特色,在哪买的?”
“我妈的作品。”
沈诺呆了呆,疑惑地看向他,裴既白走过来,捧过她的脸:“这么惊讶做什么,她在那儿不得培养一下兴趣爱好?要不然这些年没有寄托,怎么能熬过来?”
沈诺点点头:“也对。”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依旧捧过她的脸没放,唇送过来,开始亲吻。
从昨晚见到她,一直到刚才,都没亲昵,现在在家里终于可以没有什么可顾忌,便抱着她一路从客厅吻到了卧室。
沈诺被放平在柔软的床上,侧头看了眼窗户,说道:“窗帘没拉。”
裴既白过去拉了一层窗帘。
沈诺又说:“我想去洗手间。”
裴既白挑眉,坏笑道:“这不是更好?”
沈诺拍打着他:“不许!”
“给个理由?”
“在酒店里有人收拾,这里没这么方便。”
裴既白啧笑:“你还怕没有人收拾?”
沈诺爬着往床的另一边跑过去:“反正我今天不想。”
男人点头:“也行,”过来俯身过来把她捞走,抱着去往洗手间,“那就在浴室里。”
沈诺:“什么?”
男人低笑的声音说:“在浴室你总不用担心会弄脏吧?”
沈诺无语凝噎,揪着他的肩膀摇晃:“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癖好?有。”她的力道简直不能摇晃他半分,稳如老狗的男人很干脆地说,“就是你。”
沈诺:“……”
狗、狗、狗,狗男人。
和在床上的时候不一样,在洗手间他更肆无忌惮,帮她脱衣服时,直接抱着她坐在洗手台,光滑的大理石传来冰凉感,他扯了块毛巾给她垫着。
唇上吮吻不断,手上也没闲着。
沈诺几乎不能忍,扭摆着腰,嚷着:“放我下去。”
他完全没听。
弄了许久,沈诺哼唧着快要炸毛,男人才终于听话,抱着她离开洗手台,进了淋浴间。
打开花洒,水声哗啦中,温热的水冲刷着白皙润泽的皮肤,他不忘给她盘好头发,自己却只撇开着衬衫,衣物一件未脱,任由热水将他衣服打湿。
衣服湿答答,映出他身上若隐若现的肌肉。
水花四溅,沈诺纤细却柔软的身子被他死死抱着,紧紧地贴住,有力的唇舌发狠地亲吻她。
沈诺只觉得自己陷入缺氧状态,神思俱是恍惚,回过神时,她的手撑在水滴滑落的光滑瓷砖上,哭着喊他:“裴既白,不要,有东西在咬我。”
男人气息深重,没理会她,只是手掐住她的腰,让她别扭得这么起劲儿,怕她摔倒。
终于在某一个瞬间,沈诺没有再忍住。
她不知为何,眼泪也冲出了眼眶。
裴既白站直了些,帮她擦眼泪,拿着花洒浅笑道:“每回都要哭这么厉害,你是水做的么?”
而后才带着她的手放在皮带上,沉哑的声音传至她耳畔:
“诺诺,帮我解开皮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