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面对老邓头此刻的询问,也丝毫不慌自己怎么知道那么不老少的东西。
“我听小天狼星说,哈利身上的这份保护,只能持续到他成年,对吗?”
“確实如此,成年之后,魔法就会失效。”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深邃,“成年与未成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阶段,这点至关重要。”
“至关重要?”迪伦挑眉,“邓布利多校长,如果伏地魔的目標真的是哈利的血液……其实这是您乐意见到的结果?”
“唔……”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眼角的皱纹里闪过一丝真切的惊讶,显然没料到迪伦会这么快触及核心,“看来你已经想通了不少关节。”
“我之前研究过一些魔法契约的资料。”
迪伦说出自己的推理依据,“这种魔法比变形术危险得多,稍有不慎就会被契约反噬。哈利身上的保护,其实和魔法契约紧紧绑定在一起。”
他顿了顿,“这二者的关係就像被蛋壳呵护的蛋——保护是蛋壳,契约是蛋本身,缺一不可。”
“这个形容很精妙,我喜欢。”邓布利多抬手捋了捋鬍子,眼里闪过讚许。
“我也觉得很贴切。”迪伦脸上露出笑容,隨即又收敛神色,回归正题,“伏地魔之所以伤不了哈利,全靠这层『蛋壳的保护。”
“可如果他想取走哈利的血液,以此获得伤害哈利的资格,就必须承担一个后果——他会主动成为那份魔法契约的一部分。”
说到这里,迪伦眯著眼看著老邓头:“但我想不通,伏地魔为什么会愿意承担契约的束缚,也要换取伤害哈利的资格?这根本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邓布利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抬起手,用魔杖在空气中虚画出一个的图案,线条在空中停留了几秒,才缓缓消散。
“咒令?所以,是因为他当年以『爱为代价,换取了死亡咒令?”
“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懂『爱是什么,自然也忽视了这份以『爱为基础,所构建出来的,魔法契约潜藏的力量。”
“正是如此,咒令的惩罚从来都严厉得超乎想像。”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语气里带著一丝悵然,“与『爱相关的一切知识,伏地魔都註定无法触及,无论他用什么方法,付出什么代价,都不可能。”
迪伦再度挑眉:“真的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获取吗?”
“千真万確。”邓布利多將双手交迭,手指交叉相扣,两根大拇指相互绕著圈,目光落在书桌一角的凤凰羽毛笔上,像是在回忆遥远的过往,“你觉得伏地魔对这份保护能了解多少?”
他微微皱起眉头,语速放缓了些:“我猜,他最多只知道这是种古老的魔法,是他当年没预料到的阻碍。正因为所知有限,他只能凭著自己对魔法的理解,试著破解这份保护。”
“也就是用血脉魔法。”迪伦脑海中闪过小巴蒂授课时的內容,“通过吸收哈利的血液,把那份保护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样就能绕过阻碍。”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地摇了摇头。
咒令这东西实在太过特殊,哪怕霍格沃茨图书馆的藏书浩如烟海,书架上也找不到半句关於它的记载。
好在他有拉文克劳,对方倒是告诉了他不少关於这方面的知识。
“嗯,看来还是找个机会,把斯莱特林请出来吧,其实我倒是想等其他三位校长都出现,再把他放出来的。”
每一位校长身上,都一定有著独属於自己的知识。
这些,都是迪伦想要的。
但他们毕竟只是画像,记忆也不全面。
所以迪伦清楚咒令是种以代价换取力量的古老魔法,也掌握著一些咒令的用法,可再深层的原理,就一无所知。
此刻听邓布利多这么说,迪伦才对获取咒令的代价有了更真切的认知。
伏地魔当年是以爱为代价,换来了强大的死亡咒令。
靠著这份力量,他才能在短时间內崛起,与邓布利多分庭抗礼,掀起那场席捲英吉利魔法界的大战。
可永远失去理解“爱”的能力,永远触碰不到与“爱”相关的知识……
在迪伦看来,这代价惨烈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