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四舍五入,算是服输。
这下,周越凯没再逗她:“我要去充校卡。”
听到“校卡”二字,戚烟勾唇笑了。
她也算能伸能屈,拽着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试图将人高马大的少年架起来,“早说嘛,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
周越凯身体的大半重量都落在她身上,胳膊压着她的发,撕扯着头皮,疼得她龇牙咧嘴。
站稳后,他伸手去够拐杖。
重量转移,戚烟赶紧甩开他胳膊,随手摘掉发圈。
一头海藻般的乌黑长发散开,她轻揉泛疼的头顶,娇嗔道:“你压到我头发了!痛死了!”
周越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话里带笑:“该。”
戚烟在后面跟上,对着他的后背翻了个白眼。
虽说有一条腿不能动,但他走路竟还挺快。
她赌气地迈开大步,赶到他前面。
“你的腿是怎么伤的?”她问他。
“打球摔了。”
“哦~放心,你第三条腿一定能好的。”
“是左腿。”他纠正她。
戚烟不以为意地哼一声。
学生都去操场了,除了窗口后方的工作人员,学生服务中心空荡荡的。
周越凯跟人报校服码数,戚烟也凑了一个头过来,紧跟着报出码数。
校服费不算进学费里,得另外出。
工作人员跟戚烟收费时,她用胳膊肘捅了捅周越凯的手臂,“愣着干嘛?给钱啊。”
“你还挺理直气壮。”周越凯调侃着她,从裤兜掏出钱包,取出一张卡,递给工作人员,结了两人的校服费。
戚烟嘀嘀咕咕:“本来就是这么说好的。”
是李家说要供她吃穿住行和上学,直到成年为止的,她要是在这种时候耍清高,那不叫硬气,那叫犯蠢。
戚烟瞥他的钱包,“你的卡还挺多。”
“但没一张是你的。”周越凯泼她凉水,抽出一张校卡给工作人员,“麻烦充五千。”
戚烟把刚到手的新校卡也一并送上,“一人两千五,谢谢。”
工作人员狐疑地扫视两人,最后视线定格在周越凯身上。
毕竟是他掏的钱。
周越凯垂眼看戚烟的发顶。
夏日炎炎,她身上飘出的冷冽幽香,在他鼻端绕着,不刺鼻,却也不可忽视,带有几分侵略性,跟它主人一模一样。
“两张卡各充五千。”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