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这对吗?
心下发虚,胡乱一点头,没有直视荀让月,只是盯着他手上的药瓶,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玉佩。
荀让月也心乱如麻,等了一会,祝珏泽没反应,他干脆一股脑把药瓶塞给祝珏泽。
祝珏泽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荀让月缓缓褪下腰带,把腰带叠好放在一边。极慢地拉扯衣襟,又褪去大半中衣。
祝珏泽即使没有直视荀让月,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祝珏泽心里一直重复默念“道侣”两个字,感觉比清心咒管用。
谁能告诉她,一对在一起将近十年的道侣,为什么擦个药都会这么脸红心跳啊?!这不对吧!
祝珏泽垂眸打开药瓶,开盖后,手指上沾了一些,□□燥的风一吹,变凉了许多。
暮春夜的空气较为阴凉,但不冷,让人心生舒爽,适合睡懒觉。
两人间的气氛却格外缠绵悱恻,格外炙热难耐。
见到荀让月的腰身的时候,祝珏泽手指一顿。
怎么会弄成这样?!
荀让月有一身羊脂玉般的好皮肉,腰身劲瘦,一层漂亮的薄肌,存在感极强,却又不夸张。腰线如流水,缓缓没入未褪去的衣物里,直让人脸红心跳。
这本应是一幅好景致,却被上面深浅不一的给疤痕生生破坏了,有一道疤痕横亘腰腹,触目惊心。
祝珏泽:“。。。。。。”
祝珏泽的视线在那些疤痕上流连,仿佛要把每一条疤痕都记在心里。
荀让月才反应过来祝珏泽在看什么,顿时一僵,不自然地想去挡那些丑陋的疤痕。
那条裂开的伤口在腰部以上,祝珏泽说:“别动。”接着一直沉默,小心翼翼地帮他涂上了药膏。
取了颗灵石,灵力汇于指尖,又帮他处理了一次。
她始终没和荀让月对视,心中酸涩无可复加,道:“给我看看手。”
荀让月想避,却被她一把抓住,横在眼前。
她原来最喜欢荀让月的手,像是被细细雕琢一般,腕骨有些突出,很是白皙,生得很漂亮。握起来很暖和,很有安全感。
现在常握剑的那只手心上有一些细密的疤痕,茧很厚,有两根手指有些变形。
另一只手上也有厚茧。
“疼不疼?”
荀让月没吭声。
祝珏泽低头叹道:“这七年守着落人间,是不是很苦?”
那个来自落人间的,被众星捧月捧着长大的,她第一眼就很喜欢的小公子啊。
七年就见两面,他哪一次没挂彩?
荀让月迟迟不应,扯了下嘴角。
祝珏泽捞起他的手,在手心落下一吻,接着道:“我去更衣,你把衣服穿上吧。”
去了偏室,抹了下眼睛。
回去时,荀让月已经换好衣服了,她上了床,睡在里边,把被子罩在自己的头上,蒙得严严实实,对着墙睡了。
荀让月微微抬手,那盏人鱼灯便熄了,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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