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红毛狐狸的毛被祸祸下来一大半,有苦难言,那些毛掉落下来,粘在她的裙裾上。
祝珏泽:“还行吧,还可以。”
“观赏性不错。”
荀让月狠狠噎了一下,观赏性不错是什么评价,难不成只是好看而已?
好牵强。
但是祝珏泽本来就不会使剑,让她说出个一二三来又实属强人所难,荀让月只好在她的旁边,垂着眸子观察她的神情。
可是祝珏泽全幅心思全在那只狐狸上,根本没有继续搭理他的打算。
荀让月:“祝……”
祝珏泽猛地抬头,接着起身,快速道:“我我我今天要去找徐藏拙,下次再说吧!”
接着飞似的跑了。
她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出了校场,到了山道上,走出一段距离,她才偷偷绕后,爬到了一块大石头上。
祝珏泽扒着大石头,从后面探出脑袋,去看校场里的荀让月。
结果发现荀让月的视线根本没从她身上挪开,就在看台上瞧着她。
荀让月与她对上视线,颦眉,似乎是不解她为什么要爬到石头上。
祝珏泽脚下不稳,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心想这下丢脸丢大发了,遇到荀让月以后,她怎么天天都在丢人现眼!
檀木灵正好路过,听见这一声响,赶忙去看,结果发现,居然是祝珏泽!
祝珏泽满脸通红,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脑袋半天不言语,眼角沁出泪来。
好疼好疼好疼!
檀木灵连忙把她扶起来,问她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摔得这么惨。
祝珏泽心说总不能说她为了偷看荀让月爬上大石头,被正主逮个正着,心一虚直接掉下来了吧。
所以檀木灵怎么问她都不应,就说自己不小心。
突然有只手覆上了她的头发,顺着揉了两下。
荀让月对祝珏泽为什么突然摔的心知肚明,但他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把人家吓下来了。
祝珏泽喊道:“你别揉了,越揉越疼!”
荀让月只好从芥子里把药水拿出来,给祝珏泽涂上。
可是祝珏泽发丝细软,他掀开其发丝时闻到一股清幽的玉兰香,直撩拨人的心弦。
荀让月的呼吸乱了几分。
他给祝珏泽上药时手都在抖,一边想早点结束,一边不愿意敷衍了事,还怕弄疼了人家,怕人又跟自己赌气,反正好不狼狈。
祝珏泽平时本就喜欢玩一些危险的东西,走路上突发奇想爬个石头也无可厚非,自己干嘛非要看她那一下!
荀让月收手,道:“处理好了。”祝珏泽这才抬头和荀让月对上目光,她的表情好不委屈,眼里还有点泪花,居然衬得起色更是美上了几分。
荀让月的动作比脑子快,见她没事,转身头也不回地快速走了,还掀起了一阵风。
荀让月走后,祝珏泽躺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儿,那药药效快,头皮凉了一阵,基本上什么事都没有了,连包都没起。
檀木灵在祝珏泽旁边,捅了她一下,问道:“哎,你和他没吵架啊?”
祝珏泽莫名问:“吵什么架,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檀木灵:“他昨天没找你麻烦?”
“什么麻烦?”
檀木灵:“你不知道吗,昨天荀让月在练剑的时候,怀里突然飞出了一只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