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珏泽一时呆若木鸡,啊啊嗯半天,心跳跳得猛烈,手心还出了很多汗。
祝珏泽当时都结巴了,她道:“那、那你是不是该亲我了?”
荀让月听这话,也傻掉了,刚在一起就该亲吻吗?
祝珏泽面颊升起一片红霞,她语无伦次道:“你,你不喜欢也可以……”
荀让月堵住她的话头,他的吻技不行,吻得毫无章法,两个人都有些难以呼吸,喘息阵阵。
然后被徐藏拙抓住了。
因为他们在山道吻的。
当时徐藏拙面上宽厚地拍拍祝珏泽肩膀,祝珏泽一到篁竹林,就收到了徐藏拙用飞鸟传来的信笺。
让她写八千字检讨,让她深刻反思在山道上行不雅之事对别人造成的影响,以及以后应该怎么做的问题。
荀让月当然也留下来和祝珏泽一块儿写了,两人就在篁竹林写了一晚上,写完后,两人对视片刻。
先是祝珏泽笑出了声,接着荀让月也偏头笑了。
荀让月看出祝珏泽眼里的揶揄,把捂着她嘴的手给收了,无所谓道:“你爱喊就喊吧。反正徐藏拙不会真把你怎么样。”
“哎。”祝珏泽问:“怎么不是沐瑛来抓我们啊,说起来,他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了吗?”
在她印象里,沐瑛是个很严的师尊。
沐家荀家有世仇,但沐瑛还是收荀让月了,而且他不会不管荀让月。
荀让月卯时起来练剑,他就卯时起来指导,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吹毛求疵,每一步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荀让月意有所指道:“他要是知道,早就该知道了。”
每天卯时祝珏泽都会在看台上,复习完铭文就看他练剑,沐瑛肯定也都注意到了,不把她赶走,肯定就是可以啊。
只是……
徐藏拙是师亦是父,不管是不是修炼,只要是不对的地方,他都会管教,有时候还让祝珏泽去他那里吃饭,给她介绍朋友。
但是沐瑛不一样,他就只管修炼,看得很严,其它的却一概不管,除了教学,沐瑛不会跟他说哪怕一句多余的话,其它时候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荀让月垂眸:“他知道也不会管的。”
祝珏泽突然亲了荀让月一下。
荀让月抬眸,又被祝珏泽亲了一下。
荀让月抽离出来,问道怎么了。
祝珏泽笑道:“想亲就亲了,哪里有什么理由?”
“荀让月,看我。”
祝珏泽张开双臂,往后一仰,从剑上一跃而下。
万丈高空,祝珏泽说跃就跃,荀让月的心猛地一跳,控制剑意,追了上去。
一阵风响,掀起林叶,它们潮水一般向一个方向涌去,祝珏泽微微笑起来,把祝珏泽托了起来。
荀让月乘剑,要去抓住她。
抓住了祝珏泽的手腕。
他吓出来的心跳未平,又舍不得训斥人家,气急败坏地瞪着她。祝珏泽却目光灼灼地瞧着他,她嘴唇微动,轻声说了一句话。
“月亮,落下来了。”
何愫雪放下手中书卷,今晚的风声不太自然,她停下来倾听片刻。她听得很是专注,她发现今晚的风都往一个方向涌动。
她歪头,极轻声道:“拈叶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