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让月轻撩眼皮:“可以。”
好在祝珏泽没有找茬,闭关这么久,天天吃的只是些没滋没味的白水白面,只是埋头填饱自己苦了这么久的肚子。
近夜,众人都道过别,散掉了。只有一个人还戳在那儿。
祝珏泽抱臂挑眉,问道:“怎么,还不走?”
荀让月只回了两个字:“练剑。”
祝珏泽哭笑不得道:“还真把这里当自家了?”
荀让月的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脸色比平时冷了几分,却又生动几分。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荀让月。
荀让月靠得近的时候,她的心跳总是快的。
——就像现在。
荀让月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什么也不做,就是这样看着她。
像是要把她身上每一个细节都刻进自己的心里一样。面色这么冷,心却那么灼热。
祝珏泽比了个数字,问道:“这是几?”又好笑道:“不是练剑吗,来檐下做什么?”
荀让月不答,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为什么来檐下。
荀让月轻手捂住她的眼,接下来是覆在唇上的触感。
探入唇齿的酒气弥散开来,居然烈得出奇。
祝珏泽想,的确酿得比自己的好。
荀让月突然加重了力道,祝珏泽吃痛,眼尾泛红。抽离之时,她怒道:“你做什么?!”
荀让月不答,眼眸沉的厉害,沾有欲气,以及压迫感。
少年的身量如雨后春笋般疯长,他比祝珏泽已经高了一个头,指腹有些薄茧,抬起她下颚时,很是性感。
极为吸引人。
祝珏泽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荀让月垂下头,又专心与她纠缠,少年的吻不复之前的侵略感,像是安抚,放轻了一些。
两人立在檐下,近处是作响的风铃,远风送来暗香,再远处是清幽的竹林。
祝珏泽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去推他。他才分开,分开之时,荀让月抿着唇,长睫颤抖。
他道:“我不想你提别人,不要提别人,祝珏泽。”
“谁都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我很想你。”
祝珏泽:“……”
祝珏泽的唇都被吻红了,呆若木鸡地瞧着自己的时候,很迷人。
手指微动,心间像有一条泠泉淌过,他还想吻祝珏泽。
可是他把自己推开了,祝珏泽累了,不像吻他。
祝珏泽心想,他现在真应该拿一面铜镜好好照照自己,有什么心思全部写在脸上,直白得让人心痒。
哎,所谓小别胜新婚……
新什么!祝珏泽今天第二次想要揍自己,她甩甩头,逼自己忘掉刚才莫名的想法。
然后勾住荀让月的脖子,踮脚,吻了上去。
祝珏泽的脸色又红了几分,她虚虚依在门廊边,看了眼天色,夜已深,笑道:“怎么办,荀公子?现在你怎么回去?”
她凑近撩拨:“要不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