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雪梅强大的资源推动下,基金会注册一路绿灯,相关部门在了解其宗旨和李雪梅的背景后,给予了极大的支持与便利。
她在交通便利的国金大楼边缘选定了一处租金适中、环境温馨安静的办公场地,并用系统给与的家居设计精通技能,亲自参与设计装修,力求营造一个让求助者感到安心、舒适的氛围。
而刘碧兰这边,在离开城中村,搬进高档小区,对于她和女儿樱樱而言,不仅仅是居住环境的改变。
起初,她依然保持着多年养成的习惯。天不亮就自动苏醒,下意识地想摸索骑手服;走在明亮整洁的社区里,会下意识的贴着墙根走,不敢与邻居对视;听到稍微大一点的声响,还会浑身一颤。
但变化,就在李安然每日关心的电话里,在李雪梅偶尔派人送来的营养品和书籍里,在女儿日渐开朗的笑容里,悄悄改变。
她开始允许自己睡个懒觉,听着窗外鸟儿的叫声,而不是摩托车的轰鸣。她站在明亮的厨房里,学着给女儿做以前舍不得买的奶油蛋糕,看着烤箱里面团一点点膨起,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变得柔软。
她第一次走进社区附近的便民超市,不再是急匆匆地抓起最便宜的临期食品,而是可以慢慢地挑选新鲜的蔬菜水果,计算着给女儿补充营养。
最大的变化,发生在她第一次参加基金会早期策划会后。
那天,她鼓起勇气,结结巴巴讲述了一个单身母亲可能面临的问题。在租房子时听到“就你一个人带孩子啊?”的质疑后,就被委婉拒绝的例子。她说完,紧张地低下头,等待被嘲笑“这算什么困难”。
然而,回应她的,是朱律师团队一位年轻女律师,认真的记录和追问,“兰姐,这种情况很普遍,您觉得如果我们基金会出具一份‘稳定收入证明’或‘援助情况说明’,会不会有帮助?”另一位负责项目策划的同事开口道,“我们还可以联合正规房屋中介,建立一个暖心房东名单!”
刘碧兰愣了一下。她的话,没有被忽视,反而成了被认真对待的问题。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接受命运、苦苦挣扎的可怜虫,她的话,她的经历,可以真正帮助到别人。
她开始更积极地参与讨论,虽然依旧不善言辞,但她的每一句基于切身感受的建议,都显得那么珍贵。她报名参加了基金会为员工和志愿者开设的,电脑基础操作培训班。她知道,她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身后有雪梅和安然,有需要她的姐妹们,她走的每一步,都有了意义。
刘碧兰的女儿樱樱,在离开了那个、隔壁稍有动静就听得一清二楚的出租屋,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的小书桌,她脸上的阴郁和沉重渐渐褪去,恢复了十六岁少女应有的红润与光彩。
她会在饭后主动挽着妈妈的胳膊在小区里散步,会跟妈妈分享学校里有趣的趣闻,会在考试取得好成绩后,扑进妈妈怀里求表扬。她不再因为家境而自卑,因为她知道,妈妈正在做的事情,非常了不起,是在帮助很多像她们曾经一样困难的人。
她学习更加刻苦,她要考上最好的大学,学习法律或者社会学,将来像朱律师、像李雪梅阿姨一样,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她在作文里写道:“我曾以为世界是灰色的,直到有一束光,照进了我和妈妈的生活。以后,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一束光,哪怕现在的我很微弱。”
看着女儿身上发生的变化,刘碧兰更加坚定了留在基金会、回报这份恩情的心。
另一边,李安然利用自己网红咖啡店主的身份,开始在社交媒体上策划话题,为基金会预热。#暖心基金会#、#女性互助#等话题下,充满了温暖的故事和积极的讨论,吸引了大量关注,甚至有一些小企业主和公众人物主动表示愿意捐赠或提供志愿服务。
刘碧兰则在安顿好女儿,确保樱樱能安心备战高二后,更加积极参与基金会的会议和培训。她现在依然听不懂太多的专业术语,但她会用最朴实的语言,描述着底层单身母亲可能面临的困境。
如何应对房东的歧视,如何在面试时解释职业空窗期,如何在深夜独自安抚生病的孩子……她脸上渐渐有了红晕,腰杆也挺直了些,眼神不再躲闪。
李雪梅则利用自己的人脉,为基金会争取到了更多社会资源。她旗下的御梦传媒开始策划制作一系列真实感人的公益宣传片;数字网络科技抽调精英,无偿为基金会搭建功能完善、操作便捷的官方网站和线上求助平台,并确保数据安全。
甚至“未来生命”公司也郑重承诺,将为基金会援助对象中需要紧急医疗救助或心理干预的女性,提供最优先的绿色通道和专业支持。她还亲自出面,与几家大型招聘平台和职业技能培训机构达成了战略合作意向。
一个月后,“暖心基金会”成立发布后首次慈善晚宴,在市中心的国际酒店宴会厅举行。嘉宾云集,李雪梅、李安然、刘碧兰三人身着优雅的服饰,并肩站在聚光灯下。
李雪梅作为董事长,发表了简短的演讲,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具体的规划和坚定的承诺。当她介绍到刘碧兰时,她没有丝毫避讳她的过去,而是用充满敬意的语气,将她称为“用自身的生命历程,为我们照亮援助道路上的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