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拦住小孩,拉着她走到林雨时所在的前台木桌前。
他把小孩往前一推,“这小孩穿这么破破烂烂的,怎么住的起摘星楼的客房,你把她的屋子给我腾出来!”
小孩害怕地手脚乱舞,芡实糕掉了下来,她试图拍开这位陌生人的手。
林雨时连忙把小孩护到身后,“这位客人请你不要胡搅蛮缠。”
楼上包厢里,面容素净的女子听到楼下提到小孩二字,立刻联想到刚刚下楼去拿芡实糕的小妹。
她道声“失陪。”连忙下楼去。
岑嫤云也跟在她身后下去。
她们下楼后看见小孩被护在林雨时身后,面容素净的女子朝她递过去一个感谢的目光,连忙把小孩拉回来。
楼下的榆木长柜台后,林雨时还没解决完面前难缠的客人。
她带着歉意道:“从摘星楼出去右转几百米处有一间客栈,我这就差人去打招呼,给您留间上好的天字号房,等会就让店小二带您过去。”
富贵中年人拧着眉,细细思索她说的话。
他本就是觉得摘星楼是苏城最有名的酒楼,给远方亲戚安排在这也更有面子些,换个地方住不就失去他本意了么。
虽然面前人推荐的店也在苏城颇有名气,但始终不及摘星楼。
富贵中年人的面色虽缓和了些许,但依旧锁着眉头,在思考着怎样让自己获得更加合算的补偿。
林雨时趁热打铁,接着道:“您若不嫌弃,下次带亲戚一起来摘星楼,我不仅给您免单,还赠送您摘星楼最好的箬下春,给您留着前楼最好的牡丹阁包厢。”
牡丹阁可是摘星楼最难定的包厢,临窗便是热闹长街,远眺还能看见一角泠泽湖。
那位客人总算面色好了些,“行吧,也就是我这种宽宏大量的人,这么好说话。”
他拢了拢衣领,跟着林雨时叫来的店小二一同出去。
林雨时总算把这人给送走了,她松了口气,重新装了盘芡实糕,差人给她送上去。
她处理完之后,发现岑嫤云还留在原地没有走。
“林姑娘,可是因为预定客房的事情吵起来的?”
林雨时叹口气,“是的,你应该差不多也听到了,我这边预定的册子里的确没有那位客人的名字,房间满了我也实在没办法。”
岑嫤云想了想,“那位客人坚持自己有预定,但也拿不出证明来。”
林雨时点头,“预定的名单都在我这保管着。”
岑嫤云眼眸一亮,“我想到了个法子,可以用木牌来登记编号。一个号码两个木牌,一个木牌给需要预定的客人,另一个留在店里,按照木牌对应房号。
“这样就不会出现客人以为自己预定了,但店里册子却没有信息的情况了。”
林雨时惊喜道:“你的这个主意不错,我明日跟我哥商量一下。”
她带着笑意,“多谢你给我想办法,改日我请你去前楼吃饭如何?”
岑嫤云凑近些,“其实我还有一事想问问林姑娘,你们摘星楼前台的看台可有引进些新鲜演出的想法。”
林雨时疑惑道:“我们看台上一直是说书人和舞妓轮着来,还有什么新鲜演出吗?”
“比如戏班子,你可听过玉春班?”
林雨时眼睛一亮,“我前些年去锡城的时候听过他们的戏。原来昨日新入住的那几人是玉春班的人,难怪看着眼熟,只是卸了妆面我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