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江雾惜为什么没来?”
“谁?”
“就是第一名。”
“哦,她啊。她说交不出费用,不去了。”
郑熠星的心被猛捶了一拳。
后来,这场令所有同学兴奋的校外活动他都没有任何记忆,只记得自己坐在大巴上看见窗外下起的那场雨。
好可怜。
她好可怜。
郑熠星控制不住的想哭。
他知道自己又开始同情泛滥,这似乎不太好,她也不需要,但他就是难以抑制。
他好想为她做点什么。
从那天之后,郑熠星放下了少年人的骄傲,决定不再等待机会,而是主动出击。
江雾惜的放学时间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是成绩最好的学生,所以可以在下午最后一节课后就背著书包离开。
郑熠星打听到这一点后,每天推著单车在校门口装作不经意的和她同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著,从没说过话。
郑熠星就这么跟在她身后,陪她走到大巴站,然后再猛踩单车,狂奔回学校上晚自习。
他在她面前假装鬆弛,悠然自得。
实则在大巴排放尾气的那一秒,他就咬牙站起来狂蹬。
就这么一直坚持了半个学期,江雾惜好像终於记得他的脸了。
某天,她第一次主动开口和他说了话——
“有一条小路骑回学校只需要十五分钟。”
郑熠星石化。
他挠了挠头,强撑道:
“啊,什么啊,我不用上晚自习的啊。。。”
然后他看见她笑了,眼睛弯弯亮亮,笑起来超级漂亮。
郑熠星的心臟几乎要跳出胸腔。
那天下了大雨。
他在骑回学校的路上却大笑著持续高歌,最后因为晚自习迟到被一直罚站到放学。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
並且,他在那晚做了一个令人害羞的梦。
他开始懂得一些男女之间朦朧的事情,也好奇的和同学一起偷偷看了几部片。
那天之后,他开始每天骑车送她到大巴站。
他的后座从光禿禿的金属骨架变成了带著卡通图案的软垫。
他的铃鐺上绑著她亲手编的五彩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