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惜静默了一会儿,开始检查自己的情况。
她的手脚也被绑著,但没有进笼子。
这里是一个光线昏暗的地下室,潮湿腥臭,地上的寒气很重,有些阴冷。
她试著挪了挪,想给自己找一个暖和点的角落,只听他忽然开口:
“別动了。”
江雾惜看著他,不说话。
只见厉流錚盯著自己的手腕,那里因为被勒的太紧,已经出现多道血痕。
“我会带你出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篤定沉稳,丝毫没在意自己还在笼子里,处境比她恶劣多了。
江雾惜问:“怎么带?”
厉流錚看见她的眼睛在黑暗里亮亮的,立刻闭上眼不去看,压低声音说:
“先休息,恢復体力。”
之后不管江雾惜发出什么动静吸引他注意,他都不再睁眼。
她也不理他,挪动了半天,终於挪到蛇皮袋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了。
她的身体背对著狗笼,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侧躺著,因此没能看见厉流錚悄然睁开的双眼。
他的视线看著她手腕上的伤口又深了几分,眉心微皱,一言不发。
江雾惜睡到一半被冻醒,她把身体蜷缩进蛇皮袋里,像一粒猫,轻巧的能被人一拎就走。
她连带了几个喷嚏,蜷缩的更紧了一点,没一会儿,就听见身后传来噼啪声,接著又是一阵窸窸窣窣。
“你过来。”
江雾惜听见了,但没理他。
厉流錚又喊了一声,“江雾惜,你过来。”
被叫了名字,江雾惜倏然睁眼,眼底浮现戒备和冷意。
她装作刚清醒的样子转了过去,下一瞬却顿住。
只见厉流錚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挣脱了塑胶扎带,正从笼子里把夹克扔给她。
“往前一点就可以,我只能扔那么远。”
江雾惜好奇地问:“你怎么解开的?”
厉流錚不回答,抱臂盘坐在笼子里,继续闭上眼一言不发。
江雾惜有点烦了。
这男的怎么比傅时砚还装啊?
於是她又躺了回去,不去穿他的衣服。
不到片刻,他的声音果然又响起:
“不是冷?”
这回换江雾惜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