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都在欢呼,显得陈峤情绪不高。
等兴奋劲儿过了之后,大家捡起刚刚丢下的活继续干,陈峤绕到村长边上喊住她。
“村长,我下午就不去了。提前祝满月之喜,平安喜乐。”
“出什么事儿了吗?”若是旁的人定觉得被下了面子,但村长只担心他家中是否有事。
不是的。难得有一日下午空闲,陈峤想着做点赵惜粟爱吃的、去镇上看看她。
周围的婶子叔子听完哈哈大笑,只当他是新婚夫郎难舍娘子,纷纷打趣。
“小山这么黏人可不好,万一你娘子不喜欢怎么办!”
“你可别吓他,不然晚上回去得闹小赵娘子了。”
旁人说得欢,陈峤脸皮薄经不住,不一会便红了脸。不过还是开口提赵惜粟辩驳,“不会的,粟…我娘子她,人很好的。”
想说的太多,赵惜粟品性好,从不轻视人。
心地好,帮他阿娘寻生意路子。
人可爱,反正哪哪儿都好。
思来想去只有一句干巴巴地人很好,此时陈峤又懊恼自己关键时刻像哑巴。
婶子们算看出来了,他就是喜欢娘子喜欢得紧。这倒勾起她们的兴致,好久没见过这么痴情的。
“小山不妨说说,小赵娘子好在哪儿?”几个婶子凑在一块儿也不干活了,纷纷挪揄他。
不想陈峤还真认真思考起来,片刻后才嘴角噙着笑回答,“她啊,看起来跳脱得很,但其实心思细腻。”
也许当年那一举动只是她一时的善心大起,但确是实实在在支撑自己走在今天这一步的蜜糖。若不是她,也许陈峤不会书院,也不会用功读书考取官名。大概,会早早成亲,给娘亲减少负担吧。
“反正,她就是顶顶好的!”
婶子们被陈峤这一通自白腻得不行,估计一时半会儿不需要买糖了。
“还是你们城里人懂情情爱爱。”
他哭笑不得,是她们先问的。
陈峤一开始不确定打算去村长孙儿的满月宴的,奈何人家太过热情,只好跟着去了,琢磨掐着点回去,好给赵惜粟准备些吃食。
不过村长理解他向粟心切,没留他太久。走时还给陈峤拿上好些东西,让他给赵惜粟带点儿。
回去换套衣服后稍微收拾一番,陈峤便提着篮子出发去镇上。
赵惜粟先前便给他画过路线图,所以没耽误太长时间,到镇上后不一会儿就找到赵惜粟干活的书肆。
谁知一走近就看见个陌生男子隔着柜台还在拉扯赵惜粟,对她动手动脚的。
女美男一般的,看起来碍眼得很。
陈峤顿时脸都黑了,抬手在门框上不轻不重地敲上两声。
屋内仨人听见声音探头往外看,那动手动脚的男子也停下动作看过来。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