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某处濡湿,男人停下手上动作,迟疑道:“你哭了?”
林砚闷闷地嗯了声。
陆京则慌忙放开她,摆正她的脸,指腹去擦脸颊处的泪,语气轻薄,“就这么想离开我。”
视线模糊不清,林砚抬手为自己擦眼泪,有什么好哭的,为什么要哭。
她偏过头,咬紧牙关说是。
男人指腹落空,却依旧能感觉到细腻皮肤触感,他握了握手指,最终用力握成拳。
陆京则捏住精巧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眼底平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深海面,“你今晚不清醒,有些话我当你没说过。”
“一罐啤酒而已,我喝不醉。”
她仰头,闻到他呼吸间若有若无的酒精,混在清新洗护用品里。
她倔强道:“我知道你也没醉,你不……”
红唇张张合合,每个字他都不那么爱听。
陆京则眸光沉沉,弯腰堵住这张不知还会说什么的嘴,舌尖用力抵进牙关,让她将未尽的话全部自己吞下。
太过突然,林砚还没反应过来,城门已经彻底失陷,她想说话却被迫躲避闯入者,连身体也不自觉向后倾倒。
大理石正好硌在她腰间,冰冷坚硬很不舒服。
她皱着眉,一手抵他胸膛,一手去护腰。
下一秒,男人掐住细腰一把将她提坐在岛台上,林砚双手被反压臀后动弹不得,呼吸却愈加急促。
陆京则丝毫不给她喘息机会,津液亲密纠缠。
挣扎无果,林砚索性放弃。
她睁着眼放开牙关,任由他闯入,寻找机会咬住他舌尖。
男人身体僵了一秒看她,顺势放慢接吻势头,将她的手捞到自己两边肩头,一手撩开她唇边黑发,一手护住她后脑勺。
双手得到解放,林砚在心底叹了口气,一个吻而已,两人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无数次,不差这点矜持。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她不会再后悔。
她闭眼,任由自己陷入情欲。
暧昧在空气里发酵,马克杯里的水已经凉透。
风月漫漫,时间轮转。
安静的卧室里,陆京则第三次更换床品。
摆好枕头,他转身,将早已支撑不住昏睡过去的妻子抱回床上,林砚嘤咛一声,翻了个身从他手上彻底离开。
陆京则面无表情地看了两眼落空的掌心,弯腰低头替她盖好被子,转头进了洗手间。
翌日,陵城罕见地下了场暴雨。
林砚醒来时,满室昏暗,她摸到遥控器打开窗帘,坐起时身上的羽绒被一并滑落,露出莹润肩头。
她睡衣不多,秋季睡衣大多被送到酒店,家里只剩昨天原来穿的那件睡裙。
现在身上这件吊带,应该是陆京则帮她换的。
林砚站在镜子前刷牙,锁骨、手腕、肩头都是昨晚留下的暧昧痕迹,她看了两眼在心里叹气,弯腰吐掉漱口水洗脸。
今天要出门,她换了件半高领薄打底衫。
返回找半天没找到手机,林砚轻轻揉着太阳穴思考昨夜是不是丢在厨房了,一边按下把手往后拉。
下一秒,她皱着眉站在原地。
门,被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