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哥就算在南疆的山沟沟里,也给你放一万响的蛊虫鞭炮庆祝!”
他脸上重新掛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份真正的重视和……一丝燃烧起来的期待。
仿佛苏晚晴点燃了他心底沉寂已久的某种东西。
“不过丫头,丑话说在前头!”
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了一点,紫色眉毛挑起,带著点幸灾乐祸的狡黠:
“你拒绝了岳镇渊这尊大佛,又拒绝了冰凰那冰坨子提前入学的『安全通道,非要头铁去撞国考那堵南墙……”
他嘖嘖两声,小眼睛里闪烁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精光:
“国考路上,那帮资源堆出来的怪物,深渊爬出来的杀胚,可不会跟你讲道理!”
“要是被人揍得鼻青脸肿,骨头哥都让人拆了当柴火烧……”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观察著苏晚晴的反应:
“到时候可別哭鼻子回来找哥啊!”
“哥最多……看在咱俩『交情的份上,再给你递张南疆的特招函!包吃包住包泡澡!怎么样?够意思吧?”
苏晚晴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平静得像深秋的湖水,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黑苗说的不是凶险万分的国考,而是去邻居家串个门。
她苍白的嘴唇微启,声音清冷,带著一种磐石般的篤定:
“放心。”
“要哭……”
“也是別人哭。”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前方,仿佛穿透了冰冷的合金墙壁,看到了那即將到来的、匯聚了全国顶尖妖孽的修罗场。
“至於你的南疆……”
她的声音带著一丝决绝:
“说一千遍,一万遍……”
“我也不会去。”
“我选的路……”
“哪怕头破血流……”
“我也……”
“绝不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