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抹著脸,粗糙的手掌在脸上胡乱擦拭,却越抹眼泪越多,声音带著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哽咽:
“老陆!老陆那个王八蛋啊!!”
“一辈子抠抠搜搜!为半块能量石能跟老子拍桌子瞪眼!还他妈爱看那些……那些不正经的跳舞主播!老子没少笑话他!”
他猛地踏前一步,手指颤抖地指向苏晚晴,哭得像个孩子:
“可他……可他妈的是个好老师啊!最好的老师!!”
“我们五个……爭了一辈子!比了一辈子!比谁的学生考得好!比谁学院资源多!比谁他妈能在行辕多抠点经费!没完没了!!”
他通红的眼睛死死盯著苏晚晴,泪水混合著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却带著一种近乎疯狂的骄傲和释然:
“可临了临了……他教出了你!苏晚晴!!”
“传说级契约师!中州省一號种子!一剑斩杀a级的『屠龙英雄!!”
“他娘的……值了!真他娘的值了啊!!老陆!你看见没!你他妈的值了!!!”
这近乎癲狂的哭喊,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
周扒皮通红的眼睛死死盯著苏晚晴,里面翻涌著悲痛、骄傲、还有一丝近乎哀求的期望!他声音沙哑,带著不容置疑的託付:
“丫头!”
“我们四个老傢伙今天来……”
“一是送你!送你踏上国考的路!送你……去闯那天闕学宫!”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带著近乎卑微的恳求:
“二是求你!求你一件事!”
“给老陆爭口气!也给我们这几个……没用的老东西爭口气!”
“去国考!去天闕!闯出个名堂来!杀进前一万!前一千!让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看!!”
“看看我们中州省!看看我们洛龙市!看看我们这几个被人在背后骂『败类的院长教出来的学生……”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种破釜沉舟的嘶吼:
“中……不孬!!!”
话音未落,周扒皮猛地从怀中贴身的內袋里,掏出一张边缘闪烁著冰冷蓝光的能量卡片。
卡片材质特殊,通体流淌著內敛的能量微光。
中央清晰地显示著“5000000”的猩红数字!
五百万!
他双手捧著卡片,微微颤抖著,递到苏晚晴面前。
那张平日里精於算计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丫头……”
“拿著!”
“这是我们四个老傢伙……凑的。”
“钱不多……杯水车薪……”
“但……希望能帮你在国考路上……买点好药剂……添件像样的护甲……”
“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也是替老陆……再最后……尽点力。”
空气仿佛凝固了。
四双布满血丝、带著悲痛与期望的眼睛,死死盯著苏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