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眼下的事,尹逍慕也收起了与她打情骂俏的心思,绷紧了俊脸,低沉道,“寢殿里一切物品我都查过,没有可疑之处。我最开始想到的也是父皇所用的香料,但汪崢取来香料给我看过,那些香料並无问题,而所有的香炉我也看过,皆无毒药残留的气息。”
裴映寧皱起了眉,“是不是你父皇早前中的毒,这会儿才开始发作?你不也说了吗,那毒是慢性的,不会一下子致命?”
尹逍慕摇了摇头,“不会是早前中毒,此毒虽药性慢,但中毒者吸入十天半月便会毒发。换言之,这十天半月中,有人每日都在向父皇投毒。”
裴映寧一脸难色。
皇帝的饮食起居不是一般的讲究,什么时候吃喝拉撒睡都有专人记载,如果是偶然寻到机会做手脚那还想得通,可连续性十天半月做手脚,这难度之大,完全无法想像。
“会不会就是朝华宫的人?”
“我也问过汪崢,但汪崢说不可能。朝华宫的宫人是轮流当值,早中晚是不同的人,且每三日换一轮宫人。如果宫人要连续性作案,几乎没机会。”
“那这事就怪了……”裴映寧忍不住感慨。然而,她感慨的声音还没完全落下,突然下巴一抬,双眸大睁,“慕,我想到一种可能了!”
“嗯?”尹逍慕眸底起了一丝亮光。
“这是我猜测的,但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明晚开始,你得跟王励和汪崢商量,让他们逐渐减少朝华宫的人,咱们既然要守株待兔,那就让场景和平日里一致。像今晚这样严防死守,蚊子都飞不进去,又怎么可能『逮著兔子呢?”裴映寧很是认真地同他说起来。
尹逍慕点了点头。
只是他好奇,她到底想到了什么。
正要开口询问,裴映寧便主动贴到他耳边低语。
他听完,唇角直接咧开了。
……
翌日。
裴映寧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
金嬤嬤服侍她梳洗,告诉她一大早虞皇后便派人来把尹逍慕请走了。
裴映寧拉下了脸,“她还真是会使唤人!宫中那么多妃嬪,难道都是摆设么?”
金嬤嬤道,“要不是为了抓那下毒之人,王爷才不会听她使唤呢!”
正在这时,乔公公在门外稟报,“启稟王妃,玄柒护卫带著周公子、文公子在外求见。”
闻言,裴映寧赶紧从妆檯边起身,“他们三个都进宫了吗?快,赶紧把他们请进来!”
“寧姐!”
门外传来熟悉的喊声。
裴映寧欣喜不已的往门外去。
刚踏出房门,就见文辛使劲儿拉著周尘,不让他跑。
“尘哥,这是宫里,到处都有耳目,你矜持著些,別被人瞧见了!”
“哎呀,怕个锤子!”周尘一脸的不满。
“行了,一来就咋咋呼呼的,多大的人了?”裴映寧嗔笑著到他们跟前,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嫂子,是汪公公接我们进宫的。”文辛笑著回道,“师兄让我准备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他不敢阻拦我们!”
“寧姐,这就是我乾娘以前住的地方吗?太安逸了嘛!”周尘打量著四处,“上次进宫都没机会来这里,这次我得好好参观参观!”
说著话,他已经朝著不远处的凉亭跑去了。
裴映寧笑著摇了摇头。
她没想他们进宫来的,毕竟这宫里龙潭虎穴,她都有些提心弔胆,更何况是她尘尘儿这种脱韁野马的性子。
不过他们来了她也高兴,毕竟没那么无聊了。
她正准备招呼玄柒和文辛一起去凉亭坐坐,杨嬤嬤从外面飞跑到她跟前,急声稟道,“稟王妃,皇后娘娘差人来请您去凤寧宫。”
不止裴映寧瞬间冷脸,金嬤嬤、玄柒、文辛都一样冷了脸。
“告诉凤寧宫的人,就说本王妃昨夜染了风寒,身子不適,就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免得把病气过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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