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永田听得目瞪口呆,随即哄笑——
“好家伙!别人办庆典钱,他办庆典赚钱?!”
可不管怎么说,这场面确实热闹,宾客们纷纷感叹:
“本以为会寒酸,没想到比那些铺张浪费的庆典还有意思!”
庆典之上,除了傅氏一族的人,还有淮南府上官、石、崔、公孙、南宫、于六家八品世家,何、吴、柳、陈、俞、甘、梁七家九品世家,皆派了筑基长老前来。
一是给傅长生面子,二则是为了筑基丹,三则是联姻。
宴席上,各家女眷或端庄娴雅,或娇艳动人,频频向傅永奎暗送秋波。可傅永奎一见她们靠近,立刻板起脸,斩钉截铁道:
“傅某一心向道,暂无成家之念!”
尤其是那些生得越漂亮的,他拒绝得越快——开玩笑,娶个道侣得多多少灵石?光是聘礼就能让他倾家荡产!
庆典高潮,便是筑基丹拍卖!
傅永奎站在台上,手中托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筑基丹,丹纹流转,灵气氤氲,引得台下众人目光炽热。他环视一周,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随即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朗声道:
“诸位道友,此丹乃傅某机缘所得,今日忍痛割爱,价高者得!”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筑基丹在淮南府向来是稀缺之物,万宁坊市偶尔拍卖,成交价至少两万下品灵石,甚至有时能炒到三万以上。而今日,傅永奎竟将起拍价定得极低——
“起拍价,五千下品灵石!”
此言一出,全场修士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纷纷燃起希望之火。五千下品灵石,对于许多炼气巅峰修士来说,虽不算小数目,但咬咬牙也能凑出来。一时间,不少原本只是来看热闹的散修、小世家子弟,也忍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五千五!”一名散修率先举牌,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六千!”另一名九品世家的子弟不甘示弱。
“七千!”又有人加价。
价格节节攀升,傅永奎站在台上,心中暗笑。他故意压低起拍价,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这样一来,竞争才会激烈,价格才会被哄抬得更高。
果然,随着竞价的白热化,那些原本观望的八品世家也开始出手——
“一万二!”上官家的长老沉声道。
“一万五!”石家紧随其后。
“两万!”崔家直接喊出了万宁坊市的常规价,试图震慑对手。
然而,今日到场的修士远比万宁坊市拍卖时多得多,而且许多人都抱着“机不可失”的心态,价格很快突破了三万大关。
“三万五!”公孙家的筑基长老咬牙喊道,额头已见汗珠。
“四万!”南宫家的代表冷笑一声,显然志在必得。
全场寂静了一瞬,四万下品灵石,已经远超市场价,但对于某些急需筑基丹的家族来说,仍是值得的。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角逐,筑基丹以四万八千下品灵石的天价,被甘家收入囊中。甘家长老满脸喜色,而其他竞拍失败的修士则摇头叹息,懊悔自己没能再加一把力。
傅永奎站在台上,脸上依旧是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这一枚筑基丹,比他预想的还要多赚了近三万灵石!
台下,傅永新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道:“奎哥,你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妙啊!起拍价定得低,反而让价格翻了倍!”
傅永奎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唉,我也是为了让更多道友有机会嘛。”
傅永新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这铁公鸡,分明是算计到家了!”
傅永奎笑而不语,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这笔灵石该怎么——不,是怎么“投资”才能赚更多。
夜色渐深,喧嚣了一整日的傅府终于安静下来。宾客们陆续离去,府中仆役开始收拾残局。傅永奎站在院中,看着那些被撤下的灵绸、灵灯,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慢着!”他突然出声,叫住了正要将灵绸收起的仆役,“这些灵绸小心迭好,下次庆典还能再用!”
仆役一愣,迟疑道:“可是奎少爷,这些灵绸已经用过一次了,再拿出来会不会显得寒酸……”
傅永奎眉头一皱,语重心长道:“你懂什么?灵绸又不是灵食,吃一口少一口!只要保存得当,用个三五次不成问题!再说了,谁规定庆典上的灵绸只能用一次?”
仆役不敢多言,只得小心翼翼地将灵绸迭好,收入储物袋中。傅永奎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另一名正在收拾灵果残渣的仆役:
“等等!那些果核别扔!晒干碾碎可以肥田,果皮也能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