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贞微微一笑,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柔声道:“没事,休整一二便无大碍。”
傅永庆和傅永寿兄弟对视一眼,柳眉贞今日表现,日后再无人能够撼动她主母之位。她们母亲虽然阵法天赋了得,可比起今日的主母,也只能望其项背。
…
另一边。
随着宣判结束。
整个赌坊陷入诡异的寂静。
所有目光都不自觉地转向那座血玉轿辇——只见轿帘无风自动,露出少门主少门主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
“咔!”
他手中的血玉盏瞬间化为齑粉。
“废物!”
一声刺耳的尖啸划破长空,少门主猛然从轿中冲出,暗红锦袍在空中猎猎作响。他那双血色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着擂台上昏迷的血屠子。
“五十万灵石我的五十万灵石!”
他猛地转头看向赌盘执事,后者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少门主五指成爪,那枚押注的血色玉牌“嗖“地飞回手中,上面狰狞的“煞“字竟渗出丝丝血迹。
“少、少主饶命。”执事浑身发抖,“按规矩这赌注。”
“规矩?”少门主突然诡异地笑了,殷红的嘴唇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好啊,本少主最讲规矩。”
话音未落,他袖中突然射出一道血线,那执事的右臂应声而断!凄厉的惨叫中,少门主轻轻接住断臂,竟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口咬在断肢上!
“这就是本少主的规矩。”他舔着嘴角的血迹,阴森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修士,“谁还想跟本少主讲规矩?”
全场噤若寒蝉,就连血煞门弟子都低垂着头不敢出声。只有王富贵依旧摇着金算盘,笑眯眯地说:“厉少主,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若是不服,不如”
“闭嘴!”少门主突然暴起,血煞之气在周身形成实质般的红雾,“你以为靠着傅家就能挑衅本少主?”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傅永玄清冷的声音从擂台传来:“厉少主若是输不起,不如现在就带着你的人滚回血煞门。”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沸腾的油锅上。少门主浑身一僵,苍白的面容突然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面对金丹。
他纵然是少门主,也不敢造次。
五十万灵石只能就此打了水漂。
他心中冷哼:
“还有两场,只要接下来我们血煞门连胜两场,那这赤阳石矿脉就是我们血煞门的。”
而他作为发现人。
肯定有一笔不菲奖赏,覆盖五十万灵石的赌注不在话下。
他飞快和自己父亲传音:
“还请父亲替孩儿一雪前耻!”
他甩袖转身。
那顶血玉轿辇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轰然炸裂!
直到这时,赌坊里的修士们才敢大口喘气。几个胆大的散修小声议论:
“这少门主疯了吧?”
“五十万灵石啊。换成是我也会疯。”
王富贵收起金算盘,望着少门主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除了少门主。
疯掉的还有程独眼。
三万灵石被执事一挥袖卷入储物袋的瞬间,程独眼的独眼猛地瞪大。那里面不仅是他半生的积蓄,还有借血煞门的高利贷、暗中变卖祖屋的赃款,甚至是发妻给他准备竞拍筑基丹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