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一!!!”上官红玉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脏仿佛被瞬间撕裂,痛彻心扉,眼前一黑,几乎晕蕨。
匪徒们迅速上前,将她打晕掳走。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阴冷潮湿中醒来。
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暗无天日的石牢,手脚戴着。
牢门打开,一个穿着绸缎、满脸得意与淫邪的青年走了进来,正是那乡长之子。
“上官红玉,喷喷,真是可惜了这副好容貌。”他蹲下身,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语气轻桃而恶毒,“本来你可以风风光光做我的正室娘子,享不尽荣华富贵。可你偏偏要选那个穷猎户!现在如何?他死了,像条狗一样死在你们的新婚之夜!而你———”
他凑近,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你会在这里,成为我见不得光的玩物,一辈子都别想出去!这就是你逆我的下场!正道娘子你不做,日后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慢慢偿还你的罪过吧!哈哈哈!”
他猖狂地大笑起来,等待着欣赏她崩溃、绝望、哭泣求饶的模样。
然而,预想中的反应并未出现。
上官红玉缓缓抬起头,脸上并无泪痕,眼神起初有些空洞,但迅速变得冰冷、锐利,甚至带着一丝·嘲弄?
她看着眼前洋洋得意的乡长之子,又看了看这阴冷的牢房,最后目光落在自己染着傅长生鲜血的衣角。
剧烈的悲伤依旧存在,心口的疼痛如此真实。
不对。
哪里不对。
傅长生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死在几个匪徒手里?
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那个让她即便散功重修、历经磨难也坚信能再次并肩的男人,应该是顶天立地、神通广大、能斩破一切荆棘的强者才对!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如此窝囊、如此无力地死在新婚之夜?
她上官红玉,何曾会如此被动地受人摆布?沦为阶下囚?等待命运的审判?
绝不!
她的道心,是火,是剑,是宁折不弯的傲骨!是即便身处绝境也要焚尽八荒的决绝!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无尽冷意的笑从她唇边溢出。
乡长之子的笑声夏然而止,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笑什么?疯了不成?”
“我笑你——”上官红玉缓缓站起身,缭哗啦作响,但她的脊梁挺得笔直,眼神亮得惊人,“也笑这心魔—·编织的幻境,漏洞百出!”
“我夫君傅长生,乃当世英豪,岂是区区几个毛贼能害?”
“我上官红玉,道心通明,剑指长生,岂会困于这凡俗牢笼?”
“区区心魔,也敢乱我道心?破!”
最后一声“破”字,如同九天惊雷,又似神剑出鞘,带着她新生的金丹意志、带着她对傅长生毫无保留的信任、带着她自身坚不可摧的道心,轰然爆发!
轰隆!
眼前的乡长之子、阴冷的石牢、身上的、甚至整个凡俗世界,如同镜花水月般,瞬间布满了裂纹,随即轰然破碎!
所有幻象烟消云散。
上官红玉的意识重归清明,依然端坐于南山岛密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