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萧砚之伤还未好,侍女从厨房端来了几个清淡的菜,搁在桌上,便出去了。
“长风,你进来,伺候你主子吃饭。”
长风守在外面,听顾月疏叫他,一步也没挪,眼神放空瞧着远方,老神在在地回道:
“辛苦娘娘了,在下一个侍卫,干事毛毛糙糙的,怕是会惹殿下不快。”
屋里的人听见他的回答,一个嘴角忍不住向上挑,眼神中透露出满意的愉悦,另一个撇撇嘴,无奈但没法,端起盘子问他:
“你能自己吃吗?”
床上那个半靠在身后的靠垫上,状似柔弱道:
“腿太疼了,手上也没有力气,不过我也不是很饿,王妃要是实在不方便喂我,那我不吃便好。”
他都这样说了,顾月疏除了亲自喂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顾月疏拿出一台小几放在萧砚之身旁,将饭菜端了上去,拿起碗搅动着碗里的粥,待差不多凉了,用勺子送进他口中。
顾月疏喂的很细,一口菜,一口粥,又怕烫了他,都仔细吹凉了再喂,待萧砚之将小几上饭菜都吃了干净,用手中帕子替他擦了嘴,说:
“殿下该喝药了。”
萧砚之本来心情很愉悦,一听这话,苦着脸,蹙了蹙眉,不太情愿,道:
“本王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无大碍了,药就先不喝了。”
顾月疏置若罔闻,命外面侍女去厨房端药,拿出那包蜜饯,循循善诱道:
“喝了药就奖励两颗蜜饯好不好?”
见他仍皱眉,一脸抗拒的样子,话锋一转,道:
“但要是不主动喝药,我就让人来硬灌了,那就连蜜饯都没有了。”
侍女动作很快,端了药进来,恰好听见了顾月疏的话,一时不慎,憋着嘴笑出声来,笑声传入了两人的耳朵里,朝着她看了过去,侍女察觉到二人目光,惊慌道:
“奴婢该死,求殿下和娘娘恕罪。”
顾月疏面色淡然,道:
“没事,出去吧。”
侍女如释重负,连忙出去了。
顾月疏一扭头,目光从侍女身上转向萧砚之,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耳垂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撇着眼不看她。
顾月疏把碗端到他面前,拿起勺子,想着试试烫不烫,萧砚之一把夺过药碗,仰头喝了干净。
“真不错,全都喝完了呢。”
顾月疏打开包着蜜饯的纸,摊开递到他面前。
萧砚之将碗搁到床边道案几上,拿起巾布擦了下嘴,闷闷道:
“我不爱吃甜的。”
顾月疏心里明镜似的,将蜜饯也搁到案几上,叹道:
“可是我也不爱吃甜的呀,这可怎么办啊,要不就放在这儿,等会你问问长风,他爱不爱吃甜的呢?”
萧砚之赌气似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顾月疏看他饭也吃了,药也喝了,抬脚就走了。
留下萧砚之一个人心烦意乱地靠在床上,拿起一颗蜜饯,恶狠狠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