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之脸色略带嫌弃,不过注意力一转移,似乎不那么痛了,他问道:
“哪个名人,谁教你的这些?”
顾月疏端坐着微笑道:
“那个名人就在殿下的眼前。”
萧砚之呵了一声,却听她又道:
“女人是充满力量的,有孕育生命的力量,如果软弱是女人的天性,那么人怎能从古繁衍至今?”
半晌,萧砚之都未开口,慢慢偏过头,眼中含泪,强忍不落,顾月疏见状慌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没入枕头,他道:
“母后是难产死的,因此小妹从未见过母亲,我虽在她身边长到三岁,现在也记不清她到底是何模样了。”
先帝因着大哥的缘故,对他多有提防,若天资平庸也就罢了,可他偏事事不输萧宸。
天家父子不比寻常,贞元帝萧鸿为保帝位交接平稳,只得处处掣肘萧砚之。
记忆中,母后最疼自己。
不仅是因他长相最似,更因他不会是皇帝,只会是母后的儿子。
顾月疏伸手悄摸地朝着自己嘴边来了一下,原书中并未交代这件事,她还以为萧砚之的母亲是病死的,不然绝不会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她疼惜地摸了摸萧砚之的肩膀,没有母亲的日子她比谁都懂,便宽慰道:
“她若是知道殿下现在这样,定是开心的。”
萧砚之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我现在哪样?”
顾月疏想哄他高兴,好话一箩筐地往外倒:
“你生得好看,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你为人大度,连我之前逼婚,你都能不计较,处处照顾我。还有还有,你英勇善战,在大梁素有战神之名。”
萧砚之嘴角越抬越高,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脸颊抽搐了两下,问道:
“吾与永泰孰美?”
顾月疏愣住了,这唱的是哪出?
“啊?那…那肯定是殿下最美。”
萧砚之像个胡搅蛮缠的孩子,追问道:
“哪个殿……下?说清楚一点。”
顾月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继续肯定道:
“贤王殿下。”
“那姑且算是吧。”萧砚之像只快要开屏的孔雀,傲娇道:“我累了,你也赶紧去休息吧,时辰也不早了。”
“嗯,那你晚上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知道了。”
笠日一早,顾月疏起床洗漱后唤人将贤王屋里的冰盆换了,他现下也已经醒了。
昨夜除了贤王和王妃这,其他地方并不安宁,兽医查验撞伤贤王的那匹马,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顾月疏现在却没有心思想这个,她在困惑,林清茉呢?
按理说,男主受伤,女主不是应该待在他身边悉心照料,顺便发展一波感情吗?怎么林清茉这厮从贤王受伤后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