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目光打在了她的身上。
顾时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女人每一颦一笑都如此地合他心意?她简直就长在他的心坎上,光是看她一眼,他就觉得身下一热。
即便已过了多年,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今年应该有了十九岁,身形已经变得窈窕,美得有些肆意张扬,双眼里满是情欲之态。
这些年里,他*忙于争权,却也没把她抛在脑后,每夜他总会想起她,起了欲念,便也只能用手纾解。
他时不时就派人去找她,可全部都杳无音信。
可如今真是全不费工夫。
几年前,侍卫告诉他,陶金荣没有什么未婚夫,只有一个弟弟,急着拿钱回家是想送弟弟去念书,他信了。
可如今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他看了看她的丈夫,秦思昭,今年的榜眼,可以称得上是学识渊博,进退有度的一表人才,应该有很多人愿意榜下捉婿。
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究竟是用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才嫁给了他?
“秦编修年纪轻轻便考上榜眼,真是一表人才啊。”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
“秦编修的妻子……头上戴的首饰倒是挺有意思,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
陶金荣的脸瞬间涨红了,惊慌失措,双手紧张地搓在了一起,看起来不太斯文。
他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的窘态。
他当然知道她的首饰是从哪得来的,因为那首饰是他亲手挑的。
“这……陛下,臣一向不太关注这些女子嫁妆之物,毕竟臣是男子,若是终日研究女子钗环首饰,恐怕也不太得当。”
众臣咳嗽了几声。
那首饰一看就不是俗物,没想到秦思昭刚当上编修就受贿,还那样招摇。
恐怕他之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顾时冷笑道:
“嫁妆?秦编修不妨回去后多问一问,是谁给你的妻子备的嫁妆?”
“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私事,讲出来恐怕要扰了陛下兴致。”
顾时死死盯着陶金荣,心想,你的妻子便是我最大的兴致。
他的下身瞬间又热了几分。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金盏便端着一壶酒,放在了陶金荣面前,说道:
“还请夫人罚酒三杯。”
“我夫人不胜酒力,我这个当丈夫的替她来喝吧。”
话音刚落,他便把三杯酒尽数喝下。
“……”
顾时沉默了一阵,便努力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毕竟当众为难一个女人,实在是有失体面。
不只是谁站出来讲了个笑话,众人皆欢笑了起来,此事也变成了一个无人在意的小插曲,就这么含混过去了。
他悄悄吩咐手下,待会儿宴席结束后,不让秦思昭走,让他去写一份诏书等着他验收。
众人都走了,秦思昭也被人叫走,只有陶金荣一个人窘迫地在原地等着。
金盏走来,带着她绕来绕去,进了一道门,她不知道这是哪,只觉得这里她不该进去……
里面摆着一张床榻,看起来太私密了些。
为什么要让她在这里等着?
顾时换了一身银白色的衣裳,站在镜子前面,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头发,又颇为讲究地漱了漱口,他不喜欢自己身上有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