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横秋见到机会出现,哪里肯放过,叠浪刀迅捷而出,目標直指周冬冬的咽喉。
围观的眾人见状,纷纷倒抽一口凉气,替周冬冬捏一把冷汗。
而学宫的眾人俱是脸色大变,有人更是紧紧攥住了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眼瞅著叠浪刀就要劈中周冬冬的咽喉,正踉蹌后退的周冬冬突兀稳住了身体,眼中有著寒光一闪而过,同时,已经被叠浪刀稳稳压制住的象屠刀突然暴射出眩目刺眼的刀芒。
下一刻,又是鏗鏘一声,象屠刀劈在了叠浪刀的刀身之上,將叠浪刀劈得横移出去,闪著寒光的叠浪刀刀尖与周冬冬擦肩而过。
而象屠刀所劈中的位置,正是叠浪刀刀身的中央。
“第二刀!”萧北梦的脸上现出了喜色。
周冬冬以身犯险,引诱任横秋冒进出刀,而后找准机会,再次得手。
现在,只需要最后一刀,周冬冬就能斩断叠浪刀。
而在叠浪刀被劈中的剎那,任横秋脸色大变,他感应到了叠浪刀的哀鸣。
在周冬冬的刀气的引动下,江破虏先前作用在叠浪刀之上的一直引而不发的一点红的指力终於爆发,给了叠浪刀一记重创。
《霸刀决》的狂暴刀气与江破虏的指力在叠浪刀的刀身之中发生强烈的碰撞,而后轰然炸开,即便叠浪刀乃是当世名刀,也是承受不住,立马向任横秋发出了求救信號。
“江破虏,你这个奸诈的老鬼,卑鄙无耻!”
任横秋方才从叠浪刀的刀身之中感受到了江破虏的指力,立马猜到了叠浪刀哀鸣的原因,当即怒不可遏,眼神愤怒地看向了学宫所在的高地,看向了江破虏。
江破虏却是没有半分的躲闪,嘴角含笑地看著任横秋。
而在这个时候,周冬冬也发现了任横秋的异样,当即毫不迟疑地催动象屠刀,朝著任横秋就是一顿狂暴输出,形如匹练的刀芒连绵不绝地向著任横秋倾泻而去。
任横秋生怕叠浪刀有失,再不敢硬拼,已经叠到了三十余刀的叠浪刀法戛然而止,並由攻转守,竟是被周冬冬给逼得连连后退。
见状,场中眾人俱是惊讶不已,齐齐眼神疑惑地看著任横秋。
任横秋却是有苦说不出,他已经知道,叠浪刀的中央位置受创严重,若是再被周冬冬的象屠刀劈中,十有八九要折断。
而且,即便不是劈中叠浪刀的中央位置,与象屠刀的每一次碰撞,叠浪刀都会发出或轻或重的哀鸣之声。
如此情形,他如何还敢施展出叠浪刀法,他甚至都不敢全力催动刀气,生怕叠浪刀承受不住。
此际,任横秋已经知道叠浪刀有断折的危险,將叠浪刀的中央位置牢牢护住,周冬冬要想再劈中叠浪刀的中段,已经没了机会。
不过,周冬冬也不是拘泥之人,见到劈斩不到叠浪刀的中央位置,他便改变了策略,以最快的速度和频率挥动象屠刀,不断地与叠浪刀发生撞击,从点的突破,变成全面打击。
从任横秋突然的转变,周冬冬已经知晓,叠浪刀现在的状况很不妙。故而,他认为,即便不能劈到叠浪刀的中央位置,从其他地方进行撞击和劈斩,只要劈斩的次数足够的多,隨著力量的积累,也能將叠浪刀斩断。
周冬冬的打法虽然会耗时费力,但无疑是正確的。
隨著象屠刀与叠浪刀的不断碰撞,任横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原本便压制著修为境界,如今叠浪刀法又不能倾力施展,战况登时急转,他立马落入了下风。
任横秋的节节败退,让场边的眾人很是诧异,俱是不解。
而等候区內,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睛的许清浅又睁开了眼睛,將擂台上的形势快速审视之后,便將目光投向了江破虏,眼神凌厉。
江破虏也將目光看向了许清浅,嘴角微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