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跟著坐下来,刚想开口让君承衍坐著等,女人生孩子一时半会儿生不下来。
但瞧著儿子的模样,她终究没再出声。
反正她说了,儿子也不会听。
“良娣,慕良娣开始生了,您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吗?”
“她生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係,又不是我生。”
佩儿犹豫,还是劝道:“可您作为太子良娣,现如今太子第一个孩子出生,您要是不去產房外面守著,难免会惹閒话。”
沈安安拿开捂在头上的被子,忿忿道:“说就说吧,我听的閒话还少吗!”
她现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爱怎么骂她怎么骂她,谁爱骂她谁骂她,她装聋,权当听不见。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已经来了,您要是不去,不合规矩。”
“万一惹得殿下不悦。。。”
沈安安直接打断她的话,反问,“你觉得殿下还记得我这號人?”
佩儿:“。。。。。。。。。。”
她不屑道:“还有谁记得东宫有个沈良娣,不都是她慕晚棠在出风头么。”
“既然没人在乎我,我何苦再去平白找不痛快,还得巴巴去守著她生子?”
慕晚棠生孩子,她看著不痛快。
太后皇后,还有殿下,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慕晚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哪里会记起她。
“再者,慕晚棠生產这么关键的时刻,我瞎凑什么热闹,若是慕晚棠生孩子出了什么意外,谁能保证她会不会攀扯我?史依澜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佩儿看著自家主子语气坚定,越说越有理的模样,一言难尽。
她想说,这件事跟史氏那件事完全是天差地別,不是同一个类型。
史氏是谋害慕良娣,而主子去產房外守著,是为规矩,本该如此。
哪来的什么攀扯。
不过,主子如此小心谨慎,佩儿感到有些诧异。
良娣这是。。。学聪明了?
好像又不对。
“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不要去,主动『禁足这么久了,殿下还能拿这件事来惩罚我?”
沈安安咕噥道:“殿下应该高兴我没去慕晚棠眼前晃悠,免得让她动了胎气。”
这段时日,她老老实实待在自己院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为了规避风险。
没准儿慕晚棠看见她不顺眼,隨便找个由头陷害她?
沈安安可不敢赌。
不出去,谁也找不到机会拿捏她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