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几步,就听裴涇冷冷道:“走了就別回来了。”
好熟悉的台词,不过这好像不是她家吧。
姜翡回过头,看见裴涇阴沉著脸坐在那里,手指无意识地捻著。
“这可是你说的!”姜翡突然扬起下巴,转身就往门外跑,“那我真走了!”
“姜如翡!”裴涇猛地站起身,案几被他撞得晃了晃,“你敢——”
回应他的只有“砰”的一声关门响。
裴涇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段酒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王爷,要……要追吗?”
“追什么追!”
裴涇一脚踹翻案几,茶具碎了一地,他大步走到窗前,正好看见姜翡提著裙摆跑出院门口的背影。
那没良心的小东西跑得飞快,连头都没回一下。
“好,很好。”裴涇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段酒!”
“属下在。”
“去把她最爱吃的蜜饯全扔了!”
段酒:“王爷,那蜜饯是您特意从通衢……”
“扔了!”
“是……”
“等等。”裴涇又叫住他,“把本王给她订的那套翡翠头面也熔了!”
段酒硬著头皮应下,刚要退下,又听裴涇补充,”还有新做的那件狐裘,也烧了!”
“……是。”
段酒应声退下,还没走出院门,又听到一声:“等等。”
段酒转过身,“可还有別的要烧的?”
裴涇背过身不看段酒,“本王要亲自烧。”
“那属下把火盆给您送进来。”
“本王今日没心情烧了。”
段酒:“……”
好嘛,就是捨不得烧唄,还好他没跑那么快,否则真烧了,王爷估计要找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