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江黎对待他的感情没有心,而是说,江黎对待自己,也没有心。
许暮满腔苦涩,他用力吻在江黎的颈侧,那里有他刚刚亲吻留下的痕迹,已经极淡极浅,马上就要看不出来了。
他执着地,要重新加深这个吻痕,叼在齿关,要用力印刻在江黎的骨血里。
即使不出一阵,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也用力亲吻着。
好像他今生至此的所有努力,都无法在江黎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永远无法给江黎带来任何痕迹。
他此刻明明是在占有、在掠夺,却好像是在被抛弃。
抬举他了,他从未拥有过。
且任性这一夜吧,把所有的端庄持重、把浑身的克制清醒全部抛却脑后。
他亲吻江黎的唇、耳根、颈侧、喉结,再渐渐向下移,亲吻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处。
让他用恰好让江黎喜欢的容貌、身材、性。事,勾住江黎,先使出浑身解数保留住纯粹的肉。体。交易,把他们眼下这种含混不清的关系延续得久一些,更久一些。
……久你大爷的!
江黎快气崩溃了,被每一次用力的深吻亲得缕缕缴械投降,高。潮过好几次后的皮肤敏。感得要命,被轻轻一触碰,就是一次灭顶的爽感。
他的感知能力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强,更别提现在这种内外兼修……现在许暮每一次亲吻都极端挑逗着他的神经,让他剧烈颤抖。
“你他吗别咬了!属狗的吗!啊……慢、慢点……”
江黎整个眼睛都被泪水浸湿了,他红着眼眶破口大骂,把许暮连同他八辈祖宗诅咒了个遍。
知道求饶也没用之后,江黎就恢复了他那副死也不认的桀骜姿态,要是有机会,他肯定会回头咬死许暮。
“我草你……”江黎还没说完,忽然就被有力的手指撑开了齿关。
草……唔……手指强势地压在他的舌上,让他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他开始锤许暮,拳头落在男人紧实的腰侧,他柔韧性极强地掀起脊背,扭转腰肢——
他的刀呢?他要往许暮身上捅几个血窟窿出来才解气!
“别乱动!”
许暮声线很沉。
江黎才不会听他的,继续乱扭着反抗,却没能打几下,就被瞬间按着双手手腕压了下去,他的脊背贴上许暮滚烫的胸膛。
如果要在平常,他跟许暮打一架,谁赢谁输还真不一定呢,他干架的路子又野又脏,靠着些手段,肯定能制服做事向来光明正大的大钦查官。
但他现在被弄得浑身都发软,完完全全处于劣势,根本打不过。
气死他了。
又爽死他了。
江黎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抖,指尖都在发颤,快要被自己的矛盾弄得坏掉。
再后来,他连骂骂咧咧的力气都没有了,软绵绵瘫倒,陷在床里。
许暮的手臂擎起他的身子,把他捞起来,板着他的肩膀,他无力地依靠在许暮身上,仰着头,将后脑落在许暮的肩膀上,许暮亲吻在他的颈窝,江黎双目失神,满面潮红,只能脱力地仰着头,破碎又急切地喘息,呻。吟的声音都沙哑至极。
再次仰面向上被按在床上时,江黎真没力气了,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头发都干了。
天都蒙蒙亮了。
许暮还是人吗?
江黎费力地举起手臂,比着中指,声音沙哑,他虚弱颤抖地骂了一声。
“许暮……丫的……你、唔嗯……你有本事今天就把我艹死……不然……”
江黎双目迷蒙,晕着模糊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