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吴越牵扯进了朔阳城的案子,陛下大为震怒,虽绕过他一命,物吴家家产却悉数被抄没,只有玉珠的嫁妆得以保留。”
“要说这吴越有情,他典卖玉珠的嫁妆,还折磨她甚至卖了她,可若说他无情,他对这个姜眠倒是不求回报,一心奉献……”
杨菁:“别说‘奉献’,恶心,公主的东西,他凭什么拿去奉献?”
如果她是姜眠,有男人敢拿妻子的东西来讨好她,她非得给他一嘴巴不可,即便如此,也难解气。
杨菁同谢风鸣趴在窗户上说话看雪,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好人,不光没催促人走,还给倒了热汤,又送了两块胡麻饼。
反正这般天气,客人也少,留两个客人添一添人气,说不得还有揽客之用。
杨菁一块儿香喷喷的胡麻饼没吃完,果然就见巷子口钻进来个人,与她的画像有个七八分相似。
她一时也有些意外,还以为没准要蹲守许久,也不一定能蹲得到。
吴越个子颇高,有点瘦,相貌很英俊,神色间似乎很紧绷,手里拎着个巨大的,看起来颇沉重的包袱,步履匆匆。
他刚一露面,谛听七八个差役一拥而上,眨眼间就把人按在地上,一提头发,掰过脸对着画像一看,为首的差役问:“吴越?”
吴越咬紧牙关不吭声。
“是他,带走。”
从看见人,到抓人,再到把人塞进马车扬长而去,前后不过片刻,连道边卖东西的小摊贩都没反应过来。
吴越甚至没来得及喊出半个字。
杨菁:“……咱们来干嘛的?”
她想象中应该是,双方先是唇枪舌战一番,然后一阵追逃打斗,打得周围瓜果蔬菜乱飞,惊呼尖叫声不绝于耳,没准吴越还得跳个河之类。
差役们东倒西歪,最后由武力值比较高的,比如自己,或者谢风鸣出面,一举成擒。
之前几次抓捕,似乎都和她想象的没两样。
谢风鸣:“……吴越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嘛,手无缚鸡之力。
“又不是抓江舟雪。”
谛听遴选的差役,每天辛苦练功,不敢抓江舟雪,遇见江湖高手也都直接吹哨子叫增援,可抓个小书生还要费力气么?谢风鸣一笑:“吃到一碗好羊羹,我们便不算白来一遭。”
杨菁失笑:“也是。”
说着披上衣服出门,也上了谛听的车,一上车,抓住吴越的手一看,他手上虽没留下痕迹,可身上仍弥漫着宫里的熏香味。
“不错,全功。”
吴越左右看看,嘴角抽动了半晌,咬牙道:“你们什么人?凭什么抓我?告诉你,我是驸马,我妻子可是公主!”
杨菁一下子沉默,半晌无奈道:“要不直接弄死吧,懒得审。”
:()庆云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