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好说话地问:“你想吃什么?”
他笑:“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吃你手里的蛋糕呢。”
叶秋愣了愣才嗤嗤笑出来。
要不是他这么说,她压根没想到,于是拆开红丝绒缎带问:“你要吃吗?”
他说:“不要,那是送你的。”
他想了想又改口:“改天再请我吃饭吧,你喝了酒,还是先送你回去休息。”
叶秋自然不反对:“那好,算我欠你的。”
她默默把缎带系回去。
现在脑袋发晕,叶秋只想一头栽在床上,和她的枕头被子融为一体。
夜晚的城市道路很通畅,到达光华新村要比白日快上不少。
旧小区停车很不规范,白天还好,一到晚上,路边停得全是车,勉勉强强留出一道供电瓶车通行的窄窄小路。
莫怿的车开不进去了。
“就送到这儿吧,我自己走进去,谢谢你送我回来。”叶秋下车时向他道谢。
谁知他解开安全带,跟着她一起下了车。
叶秋忙拒绝:“不用下车送我的。”
莫怿一本正经地说:“还有点距离呢,巷子里太黑,路灯都坏了,万一有醉鬼怎么办?我送你到单元楼门口。”
她撇撇嘴,心说醉鬼是她自己。
但莫怿说得也没错,旧小区没有物业,路灯似乎永远有一半是坏掉的。
她没再拒绝:“那麻烦你了。”
深秋的夜很冷,她只套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外套。
没走几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问:“是不是很冷?”
没等叶秋回答,就脱下自己的外套,就要披在她的肩膀上。
熟悉的海洋气息笼罩上来。
叶秋攥着蛋糕袋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她缓缓停下了脚步。
莫怿意外地问:“怎么了?”他还维持着给她披外套的姿势,近乎将她环住,一动不动。
叶秋低着头没有说话,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内里早已是天翻地覆,兵荒马乱。
她可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坏人。
嘴上说着要远离莫怿,却纵容自己享受莫怿对自己的好。
莫怿诧异地触碰她的手,开玩笑似的说:“怎么?冻傻了吗?”
他的掌心滚热,但一触而逝。
那种拥有过再失去的感觉让叶秋舍不得,总想抓住些什么。
或许是他,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酒精的催化下,叶秋再一次放纵了自己,用力地抱住了莫怿。
她把脸埋在莫怿的怀里,说话声音瓮声瓮气的。
不知是对方释然说,还是对莫怿说:“对不起……我其实……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