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凉州府,除了镇妖司,便是家中。
能惹到谁?
晏清河嘆了口气,將那林公子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晏泠音听完,眨巴眨巴眼睛:“就那点事?”
“什么叫就那点事?”晏清河急了,“那林狗。。。。。。那林公子,分明就是看上了你!这种登徒子,最是可恶,万一哪天趁我不在,对你图谋不轨。。。。。。”
晏泠音翻了个白眼,“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晏清河一怔。
“我是镇妖司总旗,连妖物都不怕,还怕一个公子?”
晏泠音懒洋洋道,“他若真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需要动动小指头,就能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社会险恶。”
晏清河闻言,倒是鬆了口气。
確实,以音儿如今的本事,莫说一个林公子,便是整个凉州府的世家子弟一起上,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她。
“不过话说回来,”晏泠音忽然来了兴趣,“那林公子,家世如何?”
晏清河眼神瞬间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隨便问问。”
“不许隨便问问!”晏清河急了。
他见识比自家妹妹多,岂能不知道,一旦女子对男子產生好奇。
十之八九,那女子多半要坠入爱河了。
“音儿,你可千万別被那种言巧语的登徒子给骗了!”
晏泠音哭笑不得。
她一个钢铁直男的灵魂,会被什么紈絝公子骗?
开什么玩笑。
不过看这便宜老哥如此紧张,她倒是生出了几分恶趣味。
“万一人家真心实意呢?”
“什么真心实意?天底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晏泠音:“。。。。。。”
“再说了,”晏清河越说越激动,“那种紈絝子弟,能有什么真心?不过是见你貌美,想要占便宜罢了!”
“就说凉州府的张家小姐,当初也是被人言巧语哄得团团转,说什么情深意切,海誓山盟,结果呢?”
晏泠音撑著下巴,饶有兴致地听著。
“结果那登徒子玩够了就跑了,临走时还说什么门第不配,家中已有婚约。张家小姐怀著身孕,又羞又恨,最后。。。。。。最后跳河了。”
“还有京城李侍郎的二小姐,被那什么诗书传家的王公子骗得神魂顛倒,说什么愿为红顏拋弃功名,结果考中举人后,立马娶了知府家的千金,李家二小姐气得大病一场,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晏泠音听著这些血泪史,心中暗自腹誹。
这些个古代紈絝,还真是够渣的。
不过她一个现代来的灵魂,对这些套路早就免疫了。
“还有还有!”晏清河越说越起劲,“城西的刘家姑娘,被什么翰林公子的儿子骗得卖了首饰给他买书,说是將来高中状元就娶她,结果那狗东西拿了银子就去逛窑子了!”
“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晏清河顿时卡壳,脸色有些不自然:“这个。。。。。。这个不是听说的嘛。。。。。。”
晏泠音咧嘴一笑:“开玩笑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她起身往里屋走去。
“行了,我去研究新功法了,你別胡思乱想。”
晏清河看著妹妹的背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