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考虑这个前提。”
“解谜研究所里,为什么银河所长那么轻易就打开了核心实验室的大门,当时解谜的所长甚至不在场,我知道你想说事出紧急。”
“银河研究所,人类行为学那位所长占用的资源比例我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界定这个资源分配。”
“但是我相信,我参与制定过的条例下,我不可能允许这样的分配制度存在,也就是说,银河的所长违规了。”
“至于这位韩井,他研究起源学说,可是他手稿里的资料,我看到了不知道多少远超出他学科的知识,你说那位人类行为学的右所长,还有解刨相关的专家有没有帮过他?”
“这个答案不是很好接受,但是可能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关岁理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德高望重的科学家,一起来做一件,看起来就很荒谬的事情。
他们每一个人都著作等身,在自己行业有着顶尖的成果,他们这么多人一起做一件事情,还是没有官方组织的私人行为,这根本不可能。
可是如果真顺着这个方向想……
“分析,材料,观测,归纳,后续跟进。”
这些人负责的部分,加起来几乎正好是一条完整的实验链,这是巧合吗?
季开从关岁理的表情明白他想到了什么,明智地没有询问:“要是没有其他线索,我建议从这个方向入手,这些人的行为总不可能完全隐藏,他们有计划,必然就会有行动。”
他定下目标:“跟着他们,查他们。”
关岁理犹豫之后,又去了一次银河研究所。
天已经快亮了,这位之前被关岁理请入深眠的所长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睡眠,关岁理面带歉意,手上却熟练又拿药剂给他鼻子下晃了晃。
季开深表同情,假模假样鞠躬致敬:“这位所长先生八成不想这么被你看重。”
关岁理没工夫搭理他,再次侵入了银河系统,征调出他要查的这几个人的记录。
可才开始没多久,他的手指就停住了,季开凑了上来,瞄了眼上面可怜兮兮狗啃过的数据:“看来被清理过了,你还说这位所长无辜吗?”
关岁理并不回声,外面的光移到了银河所长的胡茬,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他用最后的时间把这可怜的数据下载下来,清除记录,在银河所长醒来前,翻窗跃了下去。
所长迷迷糊糊醒来,怀里的银河系统要掉不掉,赶紧收拢了些。
他拍了拍沉沉的脑袋,总觉得今天睡得有点累。
外面太安静了,他醒得应该比较早,他应该可以再躺五分钟。
他满意地抱着银河倒了回去。
关岁理下了楼就往自己的研究所赶去,晨钟响起,他没时间停歇。
他每天有沉重的工作量,还要空出时间闯关,他的日程很紧张。
来不及处理新到手的数据,进了研究所就接手工作。
忙忙碌碌间,助手又一次给关岁理悄悄递了块三明治。
关岁理不是第一次接到这位助手的食物,他以前倒是没注意到,这人观察力这么敏锐,他道了声谢。
季开在一边无所事事,唯一能做的就是说几句风凉话:“你这助手记得涨点工资,连你的生活助理也兼了。”
关岁理一口咬断了生菜叶子,想象那是季开的脖子。
有前几天的铺垫,关岁理的任务完成得很快,只是关岁理又一次准备匆匆离开时,手底下那个女研究员追了上来。
她看起来总是怂兮兮,但这时候敢上来,胆子就别提有多大了,女研究员试探地问:“所长,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