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新的路,是最浪漫的告白。
仿佛所有人都能重新开始。
这很难吗?
有人轻柔吻上爱人脸颊说情话,有人牵起伴侣的手,并肩回家……
因为爱,这不难。
……
楼笙将善后工作简单处理,便抱着褚长溪上了悬浮车,他一刻不愿放开他的手,哪怕他的兵偶尔偷笑,让他威严打了几个折扣。
褚长溪上车以后,坐在窗边,已经很晚了,他找个舒适的位置就准备睡觉。
刚闭上眼睛,迷迷糊糊间身上被人盖上大衣,又抱进温热怀中,褚长溪甚至能隔着衣物听见某人至此时还未平复下的心跳。
紧接着,楼笙温柔的声音在发顶响起。
“溪溪,你先不要睡好不好,”楼笙五官轮廓清晰分明,依旧是冷硬凌厉,气势逼人,但他话说的温柔,仿佛哀求,“你睁开眼睛看看哥哥。”
他的下巴还在他头发上轻轻地蹭,“哥哥总觉得这是梦。”
怎么会呢?
他的小雄虫怎么会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喊他哥哥,让他抱,对他笑呢?
梦醒了怎么办?
不久之前的大将军还在凶恶的和全世界作对,后来看见心爱之人那一刻,差点红着眼睛哭出来。
这会儿的男人能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褚长溪睁开眼睛,少年无忧无虑,轻快的笑,“你觉得我是梦?是假的?”
车里没开灯,大楼林立落下的灯光,在褚长溪脸上,在另一侧照出相依偎的影子,将一切洒落的温暖,楼笙伸出手很想抚摸他脸颊,又怕惊扰美梦一般停下。
有那么一瞬间,楼笙忽然懂得书中说的那种爱意,真有人能让你连碰一下,都珍惜的怕碎了。
很久没人回话。
褚长溪歪过头去看,笑的娇俏,“怎么了?”
他飞扬的眉眼,散落的金发,笑容如初见,从未变过,连衣襟上的花纹都如那时鲜艳明亮。
冷面将军怔了一瞬,终是将脸埋进他颈窝,紧紧抱着少年,一种脆弱的姿态,没有问出口。
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真要算账,不是这样的。
真不原谅他,也不该是这样。
可是溪溪真不生他气了吗?真的愿意今后都和他在一起吗?
他还会离开吗?
楼笙真的很没信心。
担忧和恐惧漫上心头,压得他无法喘息。
沉默良久。
他凑到褚长溪耳边,想以另一种方式得到安全感,他放轻了呼吸,缓解着紧张得情绪,车厢里很安静,天地都无声,他轻喊,“溪溪。”
褚长溪目光专注,听他说话。
楼笙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