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像个话唠似的,一路悲天悯人,普渡众生的佛门弟子,周身浮动的金光淡下,一圈一圈给腕上系白绫,却是突然沉默,再也不爱说话了。
………
入世百年,他们虽结伴同游,但相互不对付,如今难得统一战线,只有一个目的——这门婚事,不行!
白衣蓝锻的少年,在仙人面前一直装乖,此时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牙齿都快咬碎了,却也不敢做什么。
后来那一晚,大雪又下。
湮赆之离开玄天楼,黑色的衣袍与长空昏暗的天色融为一体,恐怖的气息搅动风雪。
再回来,摔碎了手中酒坛。
路走的东倒西歪,仗着酒醉,闯了仙人洞府。
在寒冰玉塌没见到人,便席地靠坐,垂着头,口中一直念着一个人名字。
念了有上百遍。
身后的寒冰玉塌,染了仙人气息,玉色如水流,又如浮云飘渺,望之就想起心上人的模样。
“褚长溪……”
少年气馁,狂妄的气焰散了干净,他恶狠狠闭上眼,放任身体往下滑倒,长发倾落,眼见就要落地,身侧忽然伸出一只手,按上他肩膀,让他坐直。
如薄雪微凉的触感,白衣袖摆间伸出的手,替他长发也挽了回去。
声音也是熟悉的清清冷冷。
“喝成这样,教你的规矩都忘了?”
湮赆之一愣,突然笑了。
他仰头,趁仙人俯身在他身前的姿势,拽住仙人衣襟,恶狠狠地咬上了仙人的唇。
像是终于等到猎物的狼崽子。
许久才放开,满面红霞,呼吸灼热。
目光也如烈火岩浆喷涌。
他喘着气,少年模样,笑的志得意满,“褚长溪,他们都是嫉妒我,故意污蔑于我。”
“你可不能听他们的。”
还未等仙人开口,他又大胆捂上仙人眼睛,长睫在掌心扫过,他手都害怕地抖,“不行不行,我们需尽快成亲。”
“这样我就不怕了。”
“就不怕了……”
雪衣仙人眼睛被遮住,只能看见唇边微弯,似乎是笑了一下。
“……好。”
………
他亲口对少年说以身相许也可,亲口同意少年说成亲。
但大婚那日,血染青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