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想,可不是,翠玉楼,红袖招,清风别叙院,那些地方连他自己都没去过,妹妹倒是全玩了个遍,除了以后不好指驸马以外,似乎也没别的什么问题。
至于驸马,让将来的驸马自己操心去罢。
这一想通,皇帝也撒了手,还捎带了些不忿——当皇帝过得不如公主。
至于那条“禁足令”,母子俩个默契地闭口不提。
长平似乎料到了这种发展,一点儿也不惊讶,颇为得意对伊珏道:“你这就不懂了,我选择闯出宫,那是告诉我母后和哥哥,你肯定会帮我,所以禁足禁不住我,也别想抓我回去。”
这个伊珏还真是没想到,连忙请教:“那你这都在京里玩了大半个月了,是为甚?”
长平说,那是让他们彻底放下心。
论起心眼,目前的小石头精着实不如长平来的多,但他会虚心求教,有疑惑就问。
长平说:“简单点说,就是表明态度,我就是出来吃吃玩玩,不干坏事,也不扰民,就算有事儿你也会护着我,一开始他们肯定很担心,但现在我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慢慢就放心了。”
伊珏略懂了,又问:“那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会放心?”
长平说:“那不是有你们吗?”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属于不放心也得放心。
伊珏又问:“那你准备玩一阵就回去?”
长平解释:“怎么可能?可等他们放心了,就算我之后跑出京城,也不会向一开始那样如临大敌,给咱们省多少事啊。”
长平觉得伊珏虽然是个妖,也会些术法,但对皇室的能力一无所知。
伊珏觉得长平对妖怪的本事一无所知。
长平说:“难道你想出去玩的时候后面跟一串尾巴吗?”
伊珏说:“那不是一眨眼就能丢掉的么?”
长平说:“那丢完了我们拿什么住最好的客栈,逛最好的酒楼?”
伊珏懵了一下。
长平扒拉着自己的钱袋丢在桌上,抖落出仅有的两张银票,振振有词:“我出来就带了五千两银票,都要使完了,我不找他们拿钱,难道以后要花你的银子么?”
伊珏本想说我挺有银子的,你老祖宗的墓室里,堆满了一座屋的金和银都是我的私财,就算都花完了,山兄的家底也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