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姜云朵说过最重的话就是:“今晚不准去找他们!”
哪像是现在,巴掌都招呼上去了。
不过这样的沈昱则,反而更符合江东凛对他的印象。
打女人?沈昱则小小年纪就会搞霸凌了,打女人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只是这对于姜云朵而言,又是一次天塌而已。
江东凛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看着沈昱则在打完姜云朵后,毫不怜惜的拉着她甩上跑车,一辆辆黑车停在外围,喊着沈昱则少爷。
沈昱则站在泽恩面前,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他。”
保镖们:“是。”
泽恩眼眸微变,大概是他也没想到沈昱则会这么不讲武德,还摇人来打他。
“沈少,你刚才听得很清楚,我和姜云朵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沈昱则歪嘴邪笑,扭过头说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互相串通好了?再说了……”
他像是看垃圾一样上下扫视泽恩。
“我想收拾一个爬虫,还需要理由么?让我想想,理由就是,清除你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泽恩微垂着眼眸,下颌线收紧,捏紧了拳头,俨然一尊泥巴成塑却被大雨淋落的不堪模样。
站在角落里的江东凛低声开口:“迟拓,你知道泽恩的事情么?”
迟拓眸光一闪,他知道。
自从那天梦见混血男后,迟拓便自己去查了查。
“不太清楚,东凛知道?”
江东凛抿了抿唇:“他是老伯爵和情妇生下的私生子,小时候一直被那个圈子里的人欺凌,后来伯爵重病,他爬上了伯爵夫人的床,通过示弱讨好获得了一定的权力,当时泽恩还不到18岁。”
如果泽恩不曾将他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不曾对自己做出那一系列行为,不曾放任姜云朵甚至隐隐在推动剧情发展。
江东凛或许不会对这条毒蛇怎么样。
他的目光逐渐犀利,看着泽恩在几个黑衣保镖的包围下节节败退。
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回到了过去的某一瞬,他被男主们围在一起殴打,泽恩在一旁冷眼旁观。
最后黑皮鞋踩上了自己的手指,反复碾压,将那双曾经能弹奏多个乐器的手毁了。
还借着手术的名义,让手指骨折的伤好了又坏,坏了又好。
江东凛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应如适说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又想到今晚迟拓那句意义不明的话“人性本来就很复杂”。
“呸!”保镖挪开脚:“这人都晕过去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要是真给人打死了,给少爷惹麻烦就不好了。”
“少爷说简单收拾一下,这人现在都趴地上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