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赌你的信任。
而赌注,则是自己的归宿。
你问:“什么归宿?”
“我给自己打了个赌,我赌自己的朋友会不会把我当做商品买回家,还是……”
“会将强大自身的力量交给我。”
“我不给的话,你就会输吗?”
你问的是砂金会不会输,而不是自己会不会赢。
砂金摸了摸你的耳朵,“不,我依旧会赢。只是那样,我会感到很庆幸。”
“庆幸……这是个交易。”」
自在净行
「你疑心大人们总是有爱脑补的坏习惯。
一个存护令使的空位都需要纠结许久。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或者足以成立一个高风险的赌的事物。
因为砂金说他要,还因为你有。
令你在意的点在于,公司的职员来来往往,偶尔凑在一起,会像得知什么大消息一样,谈论砂金身上的商品编码。
你不喜欢这样的声音,就好像砂金是某种精美的、摆在橱窗前的商品,而不是公司精明能干的上层职员。
拉帝奥教授一针见血地指出你的异常,“你也有遵从一般规矩来的时候?”
“什么时候旁人的声音也会影响到你了?”
这个问题问住了你,回想起来,你的确不总是关注身边的人谈论你的声音,能穿进你耳朵里的,大多是针对你身边的人的声音。
关于白露的、关于拉帝奥教授的、关于砂金的……
你不在意外界的声音,却不能理所应当的认为,每个人都不会在意。不记得是谁告诉你的,人的心都很容易感到不安,要好好关注它,记得哄它……
只是在思考砂金这件事上,你好像还是没有多周全。
——周全!天知道这个词放在你头上,让你感到多么的惊奇。
唉,人与人之间想要成为朋友,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你思考了一下,说:“我不太明白,我只知道,当大家觉得自己应该长大的时候,好像——”
停顿了一会儿,你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语句。
“都很擅长勉强自己。”
……
后来又说了什么,你不太记得了。你只是突然意识到,有些问题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决。
于是,你独自一人踏上了旅行。
琥珀颜料,石膏头,给刃的唱片,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物件。唯一的遗憾是,没有那只陪你从罗浮到朱明的棺材剑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