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观察,小心傅家人!“墨时安压低了声音吩咐。
他的手指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枪套,指腹能感受到冰冷的金属触感。
老爷子没说话,只是缓缓向前走。
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倒像是某种倒计时。
就在他们即將踏入机场通道时,四周的灯光骤然亮起。
刺目的光束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將他们的身影照得无所遁形。
那光线强烈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像是突然暴露在聚光灯下的猎物一般。
墨时安瞳孔一缩,猛地抬手挡在眼前,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枪上。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在耳边轰鸣。
多年的训练让他本能地进入了戒备状態,肌肉紧绷,隨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別来无恙。“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黑暗中传来,带著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那声音不大,却像是直接敲在人的鼓膜上,让人不寒而慄。
墨时安眯起眼,终於看清了光源尽头的人影——傅凌鹤。
他站在一辆纯黑的劳斯莱斯旁,修长的身影被灯光勾勒得锋利而冷峻。
他穿著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繫著,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锐利如刀。
月光与灯光交织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冷冽的光晕。
他身后,数十名黑衣保鏢无声地围拢,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这些保鏢个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像是训练有素的机器。
他们站立的姿势一模一样,双手交叉放在身前,隨时准备行动。
墨时安的手指缓缓收紧,指节泛白。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被夜风一吹,带来一阵寒意。
傅凌鹤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隨即,他的目光落在墨老爷子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墨老。“他开口,嗓音低沉,带著上位者特有的从容,“我想我们该谈谈。“
夜风捲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著旋儿。
远处传来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但在场的人似乎都充耳不闻。
老爷子握著手杖的手指微微收紧,苍老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挺直了佝僂的背脊,儘管这个动作让他胸口传来一阵刺痛。
“傅总这是何意?“他沉声问,声音虽然沙哑,却依然带著不容忽视的威严。
傅凌鹤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笑容冰冷得像是冬日里的阳光,看似温暖,实则没有半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