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渊随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鸳鸯摆件,然后说:“我也没有什么建议。”
场面莫名安静下来。
为什么没建议?
当然是因为他们都没有成家。
刚刚欢呼的宾客面面相觑,发现另一个冰冷的现实,满屋子除了北阳王,竟然没一个成婚的!
哪怕是侯申,虽有未婚妻,对方还在守孝期间。
各年龄段的孤男们坐一桌,静静看着场上才二十左右的新人。
半晌,步三憋出一句:“宁缺毋滥,大家都是早晚的事,再晚还能晚到入土吗?”
说着,哈哈干笑了几声。
其他人脸色更难看了。
一家欢喜几家愁,前方,容倦不知何时拿出一个造型奇怪的圆环。
“师兄,那是何物?”一见新颖物件,小道童饶有兴趣问。
礐渊子只用眼睛观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同桌之人此刻也都停止说话,注视着这对新人。
礼乐声都小了很多,容倦一时有些紧张。
戒指是临时打磨,还有些粗糙,他很喜欢这种流畅的曲线,融会贯通,交合圆满,就连起点也可以成为终点。
“其实,我从未想过会成婚。”
容倦真心认为婚姻代表着无数麻烦,而且是一项高风险项目,倘若有人告诉他未来的自己会闪电般确认恋爱关系,然后步入婚姻殿堂,容倦肯定是当个笑话来听。
“我也是,”指间多出一抹银光闪烁,谢晏昼眼底似乎都映照出些光辉:“遇到你之前,成婚二字,我从未考虑过。”
指尖的戒指映着余晖,谢晏昼牵起容倦的手,动作轻同呵护,指尖属于另一人的温度缓缓传来,刹那间四周景况退去,不知何时他的眼底只剩下这一人。
抬手的动作几乎无师自通,容倦还未回过神时,谢晏昼俯首,温凉的触感落在他的指尖。
【他还挺会的!】
容倦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谢晏昼的胳膊自然而然揽着他。
没什么需要再主持的,站在他们身旁的侯申默默坐回宾客席,一回头看到旁边众人目不转睛,震惊之余连恭贺的酒樽都忘了怎么举,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第一次见这两位不顾礼仪、近乎直白的表现,只有国师眯着眼睛观察,实则已然抬手捂住道童的眼睛。
四周静谧,新人还在继续。
“在我家乡,这时候还有很重要的一步。”
喜袍更衬面如冠玉,容倦稍微上前了些,眸底清澈无比。
戴着同款戒指,他用只有彼此间能听到的声音说:“新郎要亲吻自己的伴侣。”
彼此间的距离拉近,日常懒散的少年郎,此刻行动力格外强。
谢晏昼一愣,下一瞬唇瓣被微微扫过。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双方呼吸却几乎变得发烫。
容倦很快站稳身体,故作镇定后,视线微微偏移:“没人鼓掌起哄。”
他都有些不自在了。
唇角的温度似乎还在,让人意犹未尽,谢晏昼眯了眯眼,不满看向宾客们——
为何不笑?
“……”
作者有话说:
野史:
帝后同心,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拧成一股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