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态度坚决:“不用看了,不行。你想让别人笑话你出国六年回来就是当综艺咖吗。”
柏岁山:“说就说呗,他们爱怎么笑怎么笑,无所谓。”
陶然:“无所谓个屁,男团组合在国内的活动不多,爱豆这行又吃青春饭,你还剩几年能折腾?”
柏岁山啧了一下:“有你这么说自家艺人的吗,真难听。”
陶然被那个综艺资料气得不轻,说话也冲起来:“现在嫌难听,没有作品兜底,等过两年唱不动跳不动,像当初一样被扔出国,那个时候你想演都演不了,解约更是白日做梦。”
柏岁山表情僵下来,头往侧边偏,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陶然不惯他,专挑不爱听的讲:“公司这几年没有拿得出手的新人,一线资源肯定都紧着你,等多有几部作品,口碑起来了,那个时候要解约,要上综艺,要谈恋爱我都不管。”
陶然苦口婆心:“虽然是配角,但都是大ip强阵容。。。。。。”
柏岁山:“跟阵容没关系,一部剧从拍摄到播出,耗费的时间太长,我要曝光快的。”
他补充说:“以后我不管,起码现在,我只要曝光快的。”
陶然火了:“你急着投胎啊!”
柏岁山别过脸,说得漫不经心:“急着让人看。”
话音太低,陶然没听清。
“砰”一声响,剑拔弩张的氛围被打破。
靠着座位的吉他被人踹倒,柏岁山几乎瞬间解开安全带,从座位蹿到旁边,赶紧拉开检查。
陶然撇头时,就看见他蹲在地上,背影单薄得像纸。她捏着综艺资料,心中五味杂陈。
空姐惊惶道:“抱歉先生,我没看见您这放了东西。”
柏岁山把里里外外全检查了一遍,所幸有保护套缓冲,没有磕坏,但还是给他心疼得不行。
空姐见他如此紧张,只当这吉他价值不菲,吓得连连道歉:“对不起先生,实在对不起,您的物品有损坏吗。”
柏岁山把吉他包抱在怀里,冲她摇摇头,安抚说:“没事,没坏的。”
柏岁山下巴垫在琴头处,手指摸索着琴身上的签名。写的是他的名字,一笔一划很端正,字迹却不是他的。
陶然叹了口气,把资料还他:“等到了巴黎,我会和公司联系,这个节目国民度不错,嘉宾粉量也大,好好表现。”
柏岁山摩挲着名字,许久,轻应了声:“嗯。”
四个小时后,飞机至巴黎中转,陶然迅速联系国内公司,与相关节目组取得联系,利用候机空隙排完所有近期通告。
十三个小时后,北京时间凌晨04:45分,飞机停至首都机场。
手机通信号的下一秒,柏岁山更新了朋友圈:
落地。
[图片。jpg]
ip位置·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配图是随手拍的机场夜景。
发完,柏岁山点开通讯录,在“a”开头一栏,找到备注为“aaa水泥批发王总”的联系人,将朋友权限从“仅聊天”切换成“允许全部”。
vip通道口,邹轶文翘首立在等候区外。
他是柏岁山的生活助理,六年前kindle转海外发展,他和陶然一起跟柏岁山出的国。因为国内工作要提前对接,先一周回来。
陶然冲他挥挥手,邹轶文立刻迎上前,接过柏岁山手里的箱子,边对陶然道:“都安排好了,昨晚八点,《极冒》节目组官宣嘉宾,网上看见咱哥的名字都炸了,热搜霸了一夜的榜,我刚刚看,还在第一挂着呢。”
陶然点点头,忙着回一连串的未接来电。
邹轶文挺着脖子一脸骄傲:“我哥真厉害。”
柏岁山垂头摆弄着手机,淡声回了一句:“正常操作。”
邹轶文“噗嗤”笑出声来。
柏岁山终于舍得抬起他尊贵的头,第一反应是:“我妆花了?”
邹轶文:“没有没有,只是看见哥你这打扮,想起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