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岁山无语了,“你先听我说,就那男的知道我。。。我朋友喜欢他以后,就以不想影响我朋友为由,减少了两人的来往。”
刘一迪:“分。”
柏岁山:“。。。。。。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刘一迪:“你二缺吧,这还有什么好听的。什么我不想耽搁你,我配不上你,离开我你能找到更好的,我爸妈都老了没法不顾及他们的情绪,来来去去的不都是这些话,用屁股想都能知道,哪需要你说。”
“兄弟,我这么跟你说吧。”刘一迪一副熟练的口吻,“不答应、拒绝、不主动、往外推,就是不喜欢,哪那么复杂。你还是尽早告诉你那个朋友,gay子千千万,男人多的是,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柏岁山沉默了很久,刘一迪没听见回应,叫喳喳地问:“喂?信号不好啊,你还在听不?”
“在听。”柏岁山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他俩的情况比较复杂,你先别插嘴听我说完行吗,我请你吃一个月的蟹黄汤包。”
“行行行。”刘一迪对这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行为无奈了,“你说,我听着。”
柏岁山:“他俩摊牌那会,我朋友事业正值发展期,所以那男的才会让他以事业为重。现在我朋友功成名就,这么多年憋着口气,就等着解决这事,他想试探一下,这男的心里有没有他,是真的只把他当朋友,还是因为顾及他的事业。”
“哦,我懂了。”刘一迪张口问了一句:“你这朋友是圈内人啊,我认识吗。”
柏岁山心头一跳,忙否认:“没有!不是,他是素人,但做的生意比较看重名声吧。”
“是这样啊。”
“怎么样,有什么办法。”
刘一迪道:“这还不简单,让你朋友重新找一个,看那男的反应不就行了。”
“他确实有这个打算,用别人试探一下。”柏岁山接着说:“问题是,他找的这人是那男的生意上的,算对家吧。我朋友是半路出的柜,对男的没什么经验,所以来找你取取经。”
柏岁山斟酌着道:“你说,要是他故意跟那男的的对家走得近,会不会吃醋不成,反而更掉好感。”
刘一迪灵魂发问:“他俩现在这关系,有好感跟没好感有区别吗。”
“。。。。。。”柏岁山无奈,“好像确实没有。”
“那不就得了,谈恋爱这事,男的女的都一样,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就是会吃醋,要是生意对家更好了,效果直接翻倍。你让你朋友放心干就完了。”
“行。”恰逢空姐过来,柏岁山小声迅速道:“我快起飞了得关机,不跟你说了,拜拜。”
“你去哪,录节目吗。我靠,不是说请我吃汤包吗,你去深山老林拍冒险综,请我吃哪门子的。。。。。。嘟嘟。”
电话挂断,柏岁山看着窗外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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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飞机终于落地昆明,柏岁山困得睁不开眼,上了保姆车倒头就睡。
节目组落脚的酒店在市区,车快到时,邹轶文拍拍他:“醒醒哥,别睡了,咱们到了。”
柏岁山皱着眉转头,眼睛没睁,手却从侧边掏出粉饼,“啪啪啪”地往脸上拍。等补完整张脸,把盒子往旁边一扔,终于不情愿地眯起条缝。
邹轶文:“喝口水不?”
柏岁山:“要冰的。”
陶然:“别矫情啊,上哪给你找冰的去。”
柏岁山啧了一下,接过水瓶拧开,他怕水肿,只喝一小口润了润唇。
车子停下,透过车窗向外看,补光灯,收音器,显示屏摆了满地。柏岁山眼中显出疲惫:“现在就拍吗。”
“对啊,现在就拍,不然怎么叫直播。”陶然睨他一眼,没好气道:“当初让你别来,死活不听劝,第一天就受不了,往后有你苦头吃。”
柏岁山唇角下撇,做了个委屈的表情。
明知他故意,陶然还是心软。
叹了口气道:“别担心,总归自由度大,比有剧本的节目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