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嬴未夜的喘息声愈发地重,他没秦有昼那般拘束,反应也要大些。
嬴未夜像是不满足于现状,又开始有意无意地动着,俯下身想要拥抱住他。
“有昼”
他的声音微微拖长,像是撒娇,更像是明晃晃的要挟。
秦有昼一直都不敢看他,自然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所幸在事态进一步升级之前,四周的一切开始淡化。
尘堰没有理会他的疑秦,脸上哀戚,声音嘶哑:“是我这徒弟犯了蠢事,还险些误会了四师弟。”
“误会?”
秦有昼面露疑惑:“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尘堰重重叹了口气,险些双腿软得站不住,被几个徒弟慌忙扶住。
“师尊您冷静些,明蜀师弟他鬼迷心窍,您不能因为他伤到身体!”
“秦师叔,您别怪罪师尊了,他在病床上听说师弟犯事,差点气晕过去”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字里行间把尘堰摘得干干净净,锅全扣在明蜀身上。
秦有昼听得脑子嗡嗡作响,干脆挑了重点:“所以书籍着火是是明蜀做的?”
聒噪的弟子们顿时安静下来。
“是。”
还是嬴未夜说清了来龙去脉。
明蜀有些心眼,还披着能隐身的袍子方敢进入内阁,可他的喘息因为紧张变得过于粗重,被镜子尽数记录。
是明蜀偷偷把炼丹剩下的药粉涂在书封上,这种药粉遇到温度变化就极其容易燃烧,这才让书籍看着像自燃。
明蜀跪地不语,一副忏悔知错的模样。
“可他没有玉牌,是怎么进入内阁的?”
抢在嬴未夜之前,尘堰痛心疾首:“是这孽徒嫉妒四师弟的天资,所以偷了我的玉牌混入内阁,想要暗害四师弟!”
“若不是我生了重病,定然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尘堰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真的演的,又开始变得不清醒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着胡话。
他的弟子们担忧地看向秦有昼,祈求道:“师叔,师尊他真的受不住了。”
这么一说,反倒秦有昼成了得理不饶人。
尘堰这些天重病的确是事实,连谷雁锦都可以作证,大庭广众下为难病人,难免落人口舌。
真是阴损的办法。
不管明蜀能不能成功,尘堰都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二师兄也是受了明蜀蒙骗,我自然不怪你。”
秦有昼当然不能让他得逞,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明蜀:“不过明蜀的做法太阴损,理应受到处置。”
明蜀显然和尘堰达成了什么协议,怎么都不供出幕后主使来。
“那是自然。”尘堰应声,“但我和他师徒一场,他也没犯下大错,还请师弟留他一条性命。”
他哀哀就要跪下,徒弟们又是阵哭天抢地,把他扶起来。
“按照宗规处置就好。”
秦有昼走上前,吓得原本已经站稳的尘堰往后倒去。
众目睽睽下,他只是平和地拍了拍尘堰的肩膀,给他顺气。
“师兄,别太操心了。”
“这几日宗门里的事,我会替你尽数料理好,你就安生休息,病好了再说。”
说罢,秦有昼后退半步,徒留尘堰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