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幽灵,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疑惑。
幽灵伸出涂黑色指甲油的手指,遥遥指向屋子角落里闪烁微弱红光的监控摄像头。
“受不了时,记得对着它,说点我想听的。”
她脸上笑容灿烂,如同午夜绽放的魔鬼之花。
“说不定,我心情好,就大发慈悲,放过你啦。”
“嘿嘿嘿……”
那几声清脆又诡异的轻笑,像冰冷滑腻的蛇,钻进魏明耳朵,爬上他的脊椎。
他脸上笑容彻底消失。
前所未有的、发自灵魂深处的冰冷恐惧,瞬间攫住他。
他终于明白,幽灵为他准备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幽灵说完,转身,毫不留恋离去。
厚重铁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
“吱呀——”
随着最后一道惨白光线被隔绝,整个房间彻底陷入无边、令人窒息的黑暗。
也隔绝了魏明那双被恐惧彻底填满的绝望眼睛。
酷刑升级!来自地沟的“男友”团,请签收!
铁门在身后轰然合拢,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囚室里激起一圈回音,
震得天花板上的尘埃簌簌而下,在惨白月光投下的光柱中,光影中尽是虚无。
魏明赤裸地躺在地上。
水泥地冰冷的寒意穿透皮肤,刺入骨髓。
脱臼的四肢诡异扭曲,违背人体常理,活像一具被恶意拆解的精巧人偶。
疼痛是绝佳的燃料,是刺激神经的清醒剂,
是他确认自己依旧存在、依旧在掌控牌局的支点。
他甚至驱动唯一能动的腰腹,在粗糙的地面上,
用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像蛆虫般缓缓蠕动。
他在对门外那个女人,进行无声的、属于胜利者的宣告。
他知道李离会回来救程肆。
他也知道,李离的后手,那个画着烟熏妆、行事乖张的女人,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