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李思齐这一箭的衝击力,引发了常叔身上的旧伤。
或许是胃部出血,这在医书里面叫做蓄血症。”
胡翊觉得自己这番猜想,九成会应验。
但现在是夜里,蓝玉又不好叫醒常遇春,加上这些日昼夜奔波下来,大家得到的休息也极少。
他便跟胡翊商量,是否明日再为姐夫诊治?
胡翊心想,老常的病进展非常缓慢。
既然从脉象上都看不出什么问题,当然也就不差这一夜时间。
反倒是病人休息好了,更有助於恢復健康,便同意了。
出来的前半夜,居庸关上还只是湿冷。
现在到了后半夜,脚下的草地上凝结了大片露水。
从中经过时,露水绊湿了靴子和裤腿,把胡翊也冻得直哆嗦。
胡翊回去后,煮了一碗羊奶喝下去,將身子暖热了才睡下。
天色还未亮呢,便听到蓝玉过来叫门的声音。
胡翊张著哈欠起身,无力吐槽起来道:
“蓝叔,怎么我刚睡下你就把我叫起来了?”
蓝玉没好气的说道:
“你多煮几碗羊奶喝喝,就睡得充足了。”
在蓝玉看来,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起来温一碗羊奶喝的人。
实在是过於讲究了。
胡翊拿凉水胡乱抹了一把脸。
二人立即便到中军大帐去。
正好撒出的斥候回报导:
“大帅,哈刺章率五万骑兵回防开平,距此地还有七十余里。”
常遇春点著头道:
“这狗日的今日下午就到居庸关了,吩咐士卒们,早早做好晚上的饭。
自中午开始,大家尽都吃冷食,不可升火造饭,暴露我军踪跡者斩!”
说罢,他便要去巡视一遍军营。
胡翊进帐,看到摆放在帅案上的早饭又没动。
知道常遇春今日还是没有胃口。
他立即便问道:
“常叔,今日可曾觉得身体有何异样吗?”
常遇春摆著手道:
“不痛不痒的,还是做啥都提不起兴致。”
话虽如此说,今日毕竟是有大事要办的。
不出意外,伏击战今夜便要打响,这是关係重大的一战。
常遇春现在有事要忙,就对胡翊说道:
“你在营帐暂坐,我先巡视完军营,回来再说病的事。”
胡翊倒也不急,只因他今日要兵行险招,同时以针刺擅中和內关穴。
腹中乃是死穴之一,干係极其重大,刺不准,或是刺的力道过大都会造成严重后果。
若是刺的轻微了,又没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