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翊趁机將蓝玉死死著自己的那只手摆脱。
这货刚才把他得死死的,胳膊上的肉都被疼了。
胡翊赶紧揉了揉胳膊,一边宽慰起了这二人道:
“常叔,蓝將军,你们都不要怕。
今日这一吐,常叔的病至少能再缓一阵子。”
蓝玉却说道:
“只是缓一阵子有何用?
要治就都治好!”
常遇春脱下一只靴子就砸过来,立即又骂道:
“会不会好好说话?
你个狗东西,滚出去!”
他一手指著大帐外,將蓝玉骂出了大帐。
常遇春立即下位来道歉:
“駙马,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这混帐叫我给惯坏了,军营里除了我的话,他谁都不听!”
常遇春越说越气愤,胡翊看在他的面子上,倒是暂未跟蓝玉计较。
他便又开口说道:
“常叔的病出自旧伤,若是不加以医治,最多二十日。
常叔便会突然吐血数升,然后暴卒於军中,此非我混淆视听,病情確实如此。”
虽然刚才常遇春还显得很豪迈。
可当胡翊文强调了第二遍。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也浮现出了妻子常蓝氏,还有常婉、常茂、常升的面容来。
纵然身不畏死,可这世上,又有谁愿意拋下自己的子女?
舍下亲情呢?
说不舍都是假的。
常遇春沉默了。
片刻后,追问胡翊道:
“你既然为我开了方,想来是有法子医治的吧?”
胡翊点头说道:
“只能慢慢疗养看看了,常叔的病源自於旧伤,我当然可以在半年內將你的病疗养个七七八八但若是旧伤再度復发,您也知道,还是会如此的。”
常遇春点著头。
旧伤再復发什么的,他不打算想那么多。
只要现在能治,不耽误居庸关阻击战,还有攻破开平的战事就行。
但这显然不行。
胡翊反对他参与居庸关阻击战,並且给出了理由。
“今日刺激了死穴,常叔又吐出这么多东西,就不可再耽误了。
我想让常叔现在就开始调理,按我说的做,这样调理几日下来,兴许可以赶上开平的战役。”
常遇春颇为不满的道:
“你这意思,居庸关阻击我就不能打了?”
胡翊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