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真实原因应该是疤疾发作,连带引起的胃部血管炸裂。
即便是最凶险的瘴疤,要人性命也需要三五日时间。
哪怕急性发作,至少也要两日才能取人性命。
现在问题开始变得清晰了。
胡翊心中推测,胃部旧伤的问题几乎已经缓解,这疤疾在两日內应该不会取常玉春的性命。
这便还有希望!
就在这100里路程之中,胡翊心中不断在思索著治疗瘴疤的药方。
可即便是他如今的医术,实际上对於这病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毕竟疤疾放在古代乃是绝症,十人九死,
胡翊心里琢磨著,突然想到了一种药物一一青蒿素!
没错,这是一种专治疤疾的药。
还是特效药!
青蒿素主要存在於黄蒿之中,而在开平的草原,最不缺的就是蒿草。
只要能找到黄蒿,常遇春就有救!
胡翊现在心中有些懊恼,他早就应该养成一种习惯,每到一处地方就专门看看周围有什么草药这並不费什么事,养成了习惯,遇到突发状况隨时都可以用上。
一个时辰后,胡翊先一步到达开平大营。
蓝玉折返一个来回,疲累的落在了后头。
见到胡翊先行回来,那几名亲兵和赶来的张焕、王弼立即迎了上来。
“駙马爷,常帅的病—您看?”
胡翊点头问:
“你们都知道了?”
张焕嘆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无奈:
“常帅的眼睛已经无法视物,他恐自己大限將至,已对我们託付了军事。”
胡翊只是轻点了一下头,面色却並无慌张,
王弼、张焕他们看在眼里,心中虽急,但见这位駙马爷举止镇定,当即觉得也许有他在,还真有办法医治。
这就是胡翊所展现出来的力量。
无论走到哪里,他简单的行为举止,便是別人心中的一颗定心丸。
说话间,三人快步已经走到中军大帐。
胡翊推帐进去,身材魁梧的常遇春,正躺在病榻上。
往日的常遇春中气十足,走起路来呼呼带风,总能给人一种力量感,叫人心里觉得安稳。
现在他双目紧闭,瘫软在病榻,牙关咯咯咯的直发抖,头髮鬍鬚都显得很凌乱。
胡翊见他面色惨白的纸一样,嘴唇、指甲也变成乌紫色,心知疤疾正在进一步侵蚀他的身体。
再取出温度计一量,常遇春的体温已达40度。
这样的高烧很危险了!
常遇春却是牙关直抖,盖著三层被依旧冻得瑟瑟发抖。
胡翊令人取冷水来,以湿毛幣在常帅额头、腋下几处位置降温。
“常帅?常帅?”
他试图用冷水拍打常遇春的脖子和脸,企图將他唤醒。
常遇春已经烧得极重了,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睛,却很明显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根本就看不到面前的胡翊。
“胡小子,是—·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