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翊就站在一旁跟著笑。
他不禁在想,其实人这一生,知己真的很少。
若能有这样一位在乎著自己,又能彼此欣赏、彼此相信的兄弟存在著,互相激励。
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这二人一通抱头痛哭过后,徐达又再度拉起胡翊的手,向他郑重道谢。
常遇春也站起身来,对胡翊说起道:
“胡小子,咱老常的命是你救的,今后就算欠你一条命了!”
隨后,帐內热闹起来,常遇春开口问蓝玉道:
“我那日坠马之事,军中知晓的人不多吧?”
蓝玉老实说道:
“一开始知晓的人是不多,可后来还是憋不住了。
这几日下来,不见姐夫进出,再加上一点流言语,就都开始担忧起姐夫的安危来了。”
王弼也附和道:
“军心有些乱了,大家都担心您的安危。”
常遇春便开口道:
“將军中的部將、千户们招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常遇春这人不喜欢藏著掖著。
这要是徐达,肯定不会让自己的手下知道自己得过病,怕影响军心。
常遇春则是把將校们都招来,大大方方的告诉他们道:
“我前几日坠马是真的,得的是瘴疤。”
此话一出,將校们可都嚇坏了。
常遇春却是一脸不在乎的对眾人又说道:
“也不必怕,已经被胡駙马医治好了,你们这就隨我出去,聚拢三军。
我要当著全军將士们的面,向他们证明,你们这个大帅是屹立不倒的!”
豪迈的常遇春,在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没有事。
他站在高台上,轻描淡写的便將自己患绝症、又被胡翊治好的事说了一遍。
他说的很轻鬆,为的是安定军心。
但这病实际上的凶险程度,军中之人都是清楚的。
看到老常在高台上跟將士们聊天时,徐达也和胡翊在底下商量著。
徐达问道:
“你常叔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你必须如实告诉我。”
徐达看的出来,这一切都只是表象。
得了差点要命的病,怎可能两三日过去就没事了?
胡翊便实话实说道:
“常叔的康復期至少需要十日。
十日康復,三十日才能完全恢復体力。
再加上这一次大病过后,对於体內元气的大幅度伤损,还有他的胃部淤血问题。
这一来二去,就必须得休养半年以上,才能彻底养好身子。”
徐达点著头道: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