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也就不再过问。
一会儿工夫,李善长也来了,带著儿子李祺。
“駙马。”
李祺过来极为恭敬的见礼。
胡翊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上一次二人聊了许多事,聊的还很深,李祺倒是个有想法和抱负的人不多时,胡菱娘挺著个小肚子,端著冰镇的西瓜过来。
她的夫婿李平隨在身后,將两壶消渴的青梅酒放下。
“伯父,胡显哥哥,駙马哥哥。”
胡菱娘显得很亲热。
先前她是个卑微的绣娘,如今穿金戴银,环佩叮噹,如同一个稚嫩的贵妇。
“一切都还好吗?”
对於自己这位堂妹,胡翊还是要出口关照的。
胡菱娘含笑道:
“有劳駙马哥哥掛怀,妹妹在李家一切都好,公婆们待我如同亲女儿一样,生怕累著我。”
胡翊看她也不像受过委屈的。
看来自己这位堂妹还挺聪明,李平待他宠爱有加,公婆对她也多有疼惜。
这时候,李善长就笑著说道:
“駙马这是生怕妹妹在咱们李家受委屈啊,哈哈哈哈。”
胡惟庸立即陪笑道:
“哪儿能啊,这也就是他们兄妹许久不见,彼此关怀关怀罢了。
翊儿到底是疼妹妹的。”
胡显不习惯这种客套,尤其是在著了一回道以后。
他就只是坐下不言语,吃著西瓜,嗑著南瓜籽。
李存义这时候就说起道:
“本来前些日子就想请駙马过府,亲家亲自到东宫去请,说是您有事外出了。”
胡翊点了一下头。
他知道自己外出的时间,就是华云龙父子死亡的时间,这个节点是重合的。
李存义提到这个话题,就是想往这上面转他也觉得烦躁,懒得听他们绕弯子浪费口舌,便直接开口说道:
“我当时外出,不在南京。”
“哦。”
李善长应了一声,端起茶盅刚要喝。
胡翊下半句话,险些叫他把嘴里的茶水连同茶叶一起喷出来。
“丞时陛下派我另有公干,去了趟北京。”
李善长差点把茶水喷出来,只得强行把嘴里的茶水兜住,硬生生往喉咙里咽。
但他吞咽的突然,又发有做好准备,立即便呛得肺管子一疼,开始止不住的咳嗽。
胡父把这些全都看在眼里,知道这其中有事,他也不作言语。
李存义急了,急忙过来为大哥捶背,李祺也过去为父亲缓解咳喘。
胡惟三趁他们在忙,赶紧回过头,饶有深意地看了胡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