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议事,駙马爷您请。”
四人都坐下来后,戴原礼先是嘆了口气,然后故作为难的道:
“駙马爷昨日通传我等,提到建立惠民医局之事,属下自是举双手赞成。
但您提到要用太医院太医和医士们,到惠民医局去坐诊,此事恐怕同僚们多有微词啊。”
徐彦纯立即也接话道:
“此事,属下与院使大人的意思一致,都举双手赞同您。
但有句话说的好,『上医岂治末病”?
附马爷,用太医去民间给平民百姓们治病,是否过於浪费了?”
徐彦纯小心翼翼地讲著话,態度显得很虔诚。
说完自己的意思后,他立即小心抬起头,观望了一下胡翊的脸色。
胡翊微微頜首,似在思考。
他趁机警了一眼对面的张景岳,见此人居然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他就开口问道:
“戴院使觉得呢?”
“属下觉得,这个说法倒也有些道理。”
戴原礼开口说起道:
“太医毕竟也是官,尊卑有序,官民地位千差万別。
徐院判这话很对,官员下到民间,去为小民们诊病,这有些不妥。
此举也会进一步降低官员们的官威,使子民们失去敬畏,对於日后朝廷官员们治理手下民眾,
恐怕会適得其反。”
胡翊就假装点头道:
“这些思量倒也有道理,所以你们的想法大致上是这样了?”
徐彦纯赶忙摆手道:
“駙马爷,属下支持您的举措,我们只是怕太医院群僚们反对。”
戴原礼也是连忙解释道:
“我二人今日所说的言辞,必定是那些太医院同僚们內心深处的想法。
只是因为忠於駙马爷,提前为您预见罢了,並没有反对駙马爷您的意思。
您若不信,待明日与诸位太医们会谈之际,他们定然会以这些理由反对的。”
胡翊轻笑了一声。
这二位话语之中的弦外之音,他文岂会听不出?
什么叫“必定是太医院同僚们的想法”?
很显然,他们这两位盘踞在太医院的地头蛇,必定会在明日,带领那些太医们发难。
他们会群起而攻之,反对此事。
胡翊又不傻,他再度回头朝著张景岳看去。
终於在这时候,张景岳觉得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
面前这位駙马爷即將吃,孤立无援。
此时站出来,才能突出自己的重要性和价值。
张景岳立即开口道:
“戴院使、徐院判所说,基本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