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外甥安插到太医院,过几年升任太医,留在其中领一份俸禄,这本不是什么大事。
戴原礼还是个外人,都这么会办事。
你胡翊算起来还是內亲呢!
怎么这个女婿就不会办事了?连自己大哥家中这唯一的一点好处都要吞?
一想到此处,她就显得极为来气。
人心里的不平衡,就是这样滋生出来的。
郭寧妃有些恼火。
可是在朱静端的面前,她又不好多说些什么。
但心里著一股气,她便笑里藏针,开口磨著牙道:
“都说胡翊这孩子蛮懂事的,太医院的事是外事,关起门来咱们一家人还是內亲呢。
这孩子也该敬著本宫这个姑姑,天保的事,他总该给我这个当姑姑的表表孝心吧?”
朱静端看出了她的火气,几句话便轻轻揭过了此事。
她很清楚,郭寧妃现在有气,变得更加不理智。
若是顺著这个话题继续展开下去,恐怕还会更加对立。
既然话说过了,没有奏效,
朱静端便起身告辞,又到达定妃居住的春和宫去了。
朱博今年5岁,乃达定妃所生。
见了朱静端,一口一个大姐,叫的十分亲热。
与郭寧妃恃宠而骄不同,达定妃就真是心思深得很了。
朱静端说明来意后,达定妃也表达的很委婉,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她这个模稜两可的態度,朱静端自然是懂得的。
还是不愿意將亲侄儿从太医院撤走唄。
探明这两位贵妃的意思后,朱静端回来把结果告诉了胡翊。
她显得极为担忧,问胡翊道:
“这事要不要跟爹说说,请爹拿个主意?”
这毕竟是两位贵妃,而且正当得宠之时。
朱静端怕她们吹枕边风,致使胡翊吃亏。
胡翊却是摇头道:
“叫陛下裁决此事,他定然也不好办。
再说了,太医院终究是要改革的,这次就让我自己做一次吧。”
朱静端知道他明日要上朝,就为他將朝服整理好。
第二日。
胡翊早早地便骑马进入奉天门,隨这些大臣们一起上朝。
胡惟庸远远地看见侄子,打了声招呼。
自从李善长叫他多多学习处理政务,夹著尾巴做人之后。
胡惟庸明显变得低调了许多,办事也更加勤勉,与之前真是大相逕庭。
招呼完了叔父,胡翊还未走动,常遇春隔著老远便开始喊叫起来:
“咐马,等等我啊!”
常遇春甩开大步,急匆匆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