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翊今日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了,直接训斥道:
“尔等堂堂的院使、院判,每日是无事可做了吗?
在这里守看本官做什么?公务不需要办了?
朝廷的俸禄发给尔等,你们每日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接连四问,直接將这二人驱逐出了大堂。
不久后,张景岳带著那些医士们前来。
医士们太多,大堂里站不下,还有一半站在门外,都在恭候著胡翊。
胡翊翻著名册,点名道:
“赵文魁赵医士,可在否?”
“学生在。”
立即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晒得黑、精壮的消瘦男子。
看这男子个头也不算高,瘦的脸颊上一丝多余的肉都没有,身上还穿的是补丁衣,上面沾著一层白色的灰渍。
见他这幅模样,胡翊问道:
“赵医士,为何如此打扮?”
赵文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
“启稟駙马爷,天未亮,去给一户人家刷墙,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
今日要考校医土,从昨日开始,大家就陆续得到了消息。
平时有人笑话赵文魁这幅打扮,今日大家都显得很沉闷,也没人取笑他了。
大多数医士们都是慌慌张张的,唯有这赵文魁,却显得镇定极了。
胡翊见他不慌不忙,又听崔医士说过,其医术甚至还要稳稳的高过他一丝。
胡翊突然便出了道题,开口说道:
“赵文魁听题。
一农妇冒雨耕田后,恶寒发热,头痛如裹,胸闷呕吐,腹泻水样便日三次,舌苔白腻,脉浮濡。
此症何解?”
这题並不难。
赵文魁张口便答道:
“学生以为,此乃典型的外感风寒夹湿证,需解表化湿,理气和中,自然痊癒。”
胡翊点看头,立即又增加了难度:
“我给你桂枝、香、羌活、白芷。
苍朮、厚朴、陈皮、佩兰。
姜半夏、茯苓、炒白朮、生薑。
以及黄连、人参、阿胶、藿香。”
“计二十味药,你从这二十味药中挑取,组成一道对症的药方出来。”
胡翊给出的这二十味药,至少可以组成7-8个药方出来。
其中有不少药,都是干扰项。
但凡是对药性不熟,没有好好背书的人,就会出错。
单是对药性熟了,背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