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疮疡、金(外科)、小方脉科(儿科)、伤寒科(传染病科)次之。
其余科都是垫底的存在。
胡翊之前就看过名册,祝由科11名太医,本月一共诊治了6位病人。
他们月均诊断的病人,基本都在6-7位之间。
这样一个科,顶多留一个人坐诊也就是了,竟然却有太医11人,就很离谱!
骨科的诊断比祝由科还少。
翻看洪武二年这一年的记录,一共是68个病例。
月均5例病人,却留有13名太医坐诊,这就更加离谱了。
再看看大方脉科,腊月才过去一半,已经诊治过二百余人。
整个洪武二年,截止目前算来,病例超过五千人次。
与之相比的话,如果祝由科和正骨科这批混日子的人,不加以裁撤,那就真是胡翊有眼无珠了。
胡翊心中立即便有了主意。
明日接著上朝,就將此事奏上一本,看能否趁机將戴原礼和徐彦纯扳倒。
这二人一倒,只要招供,必定会牵连出一片人。
太医院便可以一次性大换血。
清理了这些堵路之人,医士们的普升通道就算是打开了。
中午回去吃午饭。
朱静端將何植、何南雀这兄妹招了来。
一见到胡翊回来,兄妹二人立即跪下磕头,感谢胡翊的救命之恩。
何植这孩子很实诚,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头上当即起了包。
两下就磕出血来,他还连嗑了三下。
胡翊连忙把他换起来,有些心疼这孩子。
一看到他们,就仿佛又想起记忆里的那个自己。
有一年,元兵劫掠,父亲和大哥当时在外从军。
柴氏带著大家进山去躲藏,结果被惊慌的人群衝散。
柴氏和亲娘不知下落,胡翊抱著当时尚在强裸中的胡令仪,沿著山中河道走了一天。
这才找到一撮人,跟著他们进山,找到了家人。
那种孤零零的滋味极不好受。
胡翊立即令人给了他们几个馒头,然后叫何植做了几个小测试。
这么一测下来,这孩子的手还挺稳。
何植立即跪下再拜,眼里全都是渴望学医的狂热:
“还请駙马爷收下我!
小子想学医,未来像您一样,救治更多像我这样的贫苦人。”
胡翊点著头道:
“看起来是个好苗子,等过了今年年关,医士堂定要重新招人,到时你前去考试。”
胡翊把这两个孩子交给朱静端安置,他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这两个孩子就没有活路了。
他们在这世上无亲无故的,已经没有了依靠。